一语中的,酒盏破碎,灰衣男子只是随意的丢去,持兵随从却是面色一冷,齐刷刷的以兵刃抵御,本为凡品杯盏,碎片却如加持某种强化一般,掷手而出形若利刃,准确无疑的命中两柄甚是奢华的兵刃,未见碎成粉末,反而给武器留下一星凹陷。
一招之间高下立分,随从的确可以辨识男子出手,却不过堪堪招架,无论掷物速率还是力道,决然不是二人可以比拟,面露惊慌之余,华服男子也是满脸惊诧,傲意荡然无存,磕磕巴巴的指着灰衣男子,“这……这里不可伤人。”
“这下倒是记住了,不打不成器,还是挺有道理的。”灰衣男子歪着脑袋,“如果不是有着规矩,你以为你还能站着?”
额前一丝断发悠然飘落,随从防护必然演练多时,可就这微乎其微的缝隙,格挡杯盏的冲击刹那,些许余威还是触及了华服男子,拿捏至准的伤害,华服男子若是不出言妄自不动,恐怕断发还能维持片刻,判定无伤形若不经意的落发,单以战力而言,三人加起来,恐怕和灰衣男子也是云泥之别。
“你……你敢对我出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华服男子唯有以势抵恐,这种压根无意的话吐口而出,灰衣男子嗤之以鼻之余,其身后倒是传来一阵软腻的女声,“在这里呆了几天,你几乎一直在说,奴家可是听的烦了,南阳府三公子,家财万贯的二世主,那又如何?有钱没命花,难道你不知道?素问南阳王挺贤明的,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长着一双瞎眼,留着何用?还不如做道下酒菜更好。”
长袍笼身原本难见容貌,此番侧身,雍容懒散凤眼含笑,落座边陲缓缓而言,只是此话出言尽是不屑,说到尽出更是尤显残忍,一行四人皆掩饰完好,唯独女子缓缓揭下衣帽,形若人族,可一双兽耳足见异样。
“妖族?”三公子似乎难见这般招摇的所在,以女子模样,兽耳应当可以收敛,这般肆无忌惮的暴露,想必就是为见其种族,现下妖魔势弱,却这般视若无恐,想必自有依仗,只是在三公子眼中却并非如是,“一伙的是吧,那正好,解忧阁尚在我人族管辖之列,你等居然胆敢混入其中,正是不知死活。”
“奴家倒是想和他一伙,可人家未必愿意。”女子扬眉生怨,无端让人生怜,哪怕三公子自知不敌前后夹击,也不免有些失神,连连摇头却还是避不开对视,女子却笑言,“不知者无畏,解忧阁都被强定人族了,没准一会驿站就要派人前来接手,三公子诛杀我等妖族,可谓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