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凶意转眼即逝,血魔环顾那几张桌椅,朝着店小二露出一脸苦涩,揉了揉额头似乎这才是其最惆怅的所在,十二帅的身死重要,只是这解忧阁的破木桌椅,可不是想砸就砸的,战无极倒还好,只是踢了圆凳,牧尘子这般,血魔想想就头疼不已,不自觉的偷眼朝着上方望去,不见一人,略微安心。
“那破石妖还是你兄长,不错,可惜魔族多虚,什么坚若磐石,连我三招都接不下,毙命当场,头颅给我挂在左海城墙数日,无人敢领,瞧瞧,这玩意是拿其妖丹铸造,是不是很熟悉?”战无极颇为欣喜牧尘子的表情,此间残差颇多,一旦传扬出去,其声势岂是现下仙职堪比,抬手拉开衣袖,一块完整玉石护臂彰显无遗,一时间引来不少旁侧不问世事之人回首相望,就连崔先生也是不自觉的看向,一见此物,牧尘子面如死灰,血眼散瞳,已然到了疯魔状态,口中喃喃,“这怎么可能,兄长,百载不见,为何会这般。”
“牧王,不急一时。”胖乎乎的巴掌还需微扬方能按住牧尘子的肩膀,仅是这般颇为轻柔的举动,刹那间将牧尘子的锐气取消,瞳孔逐渐恢复,只是那份悲然不见丝毫缓解,血魔抬眼望向战无极,“若非尊于我主,以玉王的心性恐怕不会出山,本就年迈不愿多向争斗,未见其实,单凭你说辞,能将其战败,我可不信,青王善战,别告诉我,他也不是你的对手。”
“较之左海妖军,济川更胜一筹,若非死命拼斗,他也留不下那条命,就算如此,在想和我仙族叫嚣是没指望了。”战无极不管血魔信与不信,直言其说,“不过,很有意思,妖魔这般冷血,却还有蹊跷之时,那副模样,其夫人可甚是娇艳,只可惜为了其苟活,硬吃我一箭,穿心箭!”
一人独战济川妖军,重创青王,迫其夫人以命相救,这是何等战力,仙族居然出现这等惊人所在,还是无名之辈,血魔不觉尤为生疑,只是不等其出言,一声轻笑,一纸开扇犹然传来,不觉引来在场诸人回首相望,阶梯后方遮掩视野,却亦是存在数个设座,此番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出。
“妖魔该杀,可这般虚言让其恼羞成怒,没什么太大意思,仙族仅存些许在凡尘游荡,若是惹得血魔大人一怒,受苦的可是我人族百姓,战无极,有些话,你是不是该掂量几分。”摇扇而至,一身锦绣长袍,玉带束腰,软银纹花面罩遮掩,只见双眸,倒是生的俏丽,随行垂发束起,金丝软铠形若战将,亦是相仿不见全貌。
“你来的倒快,后行先至,我居然全然不知。”战无极眉梢微拧,一抹慌张暗藏,来人直言人族身份,前置这等三不管地带,算是偏向战力不足,区区二人视若无睹,更是一语道明于妖魔为敌,并非过分敬重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