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云砂呵斥道;“住口,休得胡言乱语,坏了郎君的家风,日后若是如此?岂不是要闹的家主后院不宁乎?
倘若有了正妻进府,这等话语若被听了去,不知要给奴家凭空添了多少堵来,
王家姐姐多伺候郎君三年,当然应该多得。
此话以后休要再提?”
桃红懦懦的回道:“诺,奴婢记住了。”
凝翠道;“娘子放心,奴婢两人绝无争风吃醋的心思,更不会嫉妒王家娘子,只是说了实情,娘子若是不允,自然听从娘子吩咐,切勿因此伤身。”
司徒云砂心里清楚,两个丫鬟那是一心为自己考虑,也知并不是真的嫉妒就是随口一说,
便又温和下来;“奴家素来知晓汝二人的性情,不会嫉妒争风,只是府里…终归要进来正房正妻的,若没了规矩,到时候大夫人进了府,还不治罪汝等?
汝等二人跟随奴家长大,倘若看着汝二人受罪,叫我如何不心酸!
与其那时受罪,不如趁早立好了规矩,自会将灾祸消弥于无形。”
“诺”凝翠桃红同时答应,也知道自家娘子是爱护自己,是以并不气恼。
李钰看司徒云砂如此懂事,顾全大局也是欣慰的摸着司徒额头;“娘子不必太过谨慎,某家之前有言,任何人不能接受两位娘子,亲事便不必再说。此话也不是说说,且要执行的。
凝翠,桃红的品性,某家亦是知晓,自不会兴风作浪,不过随口一说,娘子不必当真。”
“还不谢了家主宽宥?”
司徒云砂听李钰维护于她很是开心,这家宅后院,可丝毫不比宫里差,若不得宠爱,那就是普通人一个,必然可怜,
有家主这般疼爱的,肯定要好上很多了,就是正妻夫人有心挤兑,也要照顾家主面子的,心里高兴了说话就温和上许多。
凝翠蹲了半福;“奴婢谢过家主宽宥。”
桃红也道;“奴婢,谢家主不罪之恩。”
李钰指着榻边的金元宝道;“这金锭每个十五两两个三十,价值三百贯就与你家娘子做个私房钱吧!”
凝翠与桃红听的是目瞪口呆,就是没有家破之时,司徒娘子的私房钱也没超过五十贯。
如今一下子就将两大锭金子给了自家娘子,这家主当真是忠厚。司徒云砂也没想到郎君今日竟然如此大方。
但是司徒云砂毕竟一肚子学问,片刻就恢复宁静,平静的说道;“奴家谢郎君如此厚爱,凝翠,桃红,还不收了起来。”
这边凝翠赶紧去要收拾两个大元宝,老李道;“将那两个银饼也一同收起来吧,刚才还念叨着王家娘子比你家娘子多出二十贯呢,这两块银饼虽然没有二十贯却也值他十贯八贯了,就当给你家娘子补充回来就是。”
看着桃红个老实丫头笑的合不拢嘴,老李不禁大笑;“这种金锭某今日找账房先生要了四个,两个给你们,另外两个某明日便要送给王家娘子,不过那边可没有两个银饼之事,汝等可不要传了出去,免得伤了王娘子的心。”
一下子得了三百多贯,桃红哪里会傻傻的说出去,不停的点头答应,又发誓说以后这种事绝不乱说。
司徒也笑骂;“你是个实在的,偏去学那花言巧语,却又弄的四不像,还什么以后,难道还想挤兑家主再给你银钱不成?”
桃红憋的脸红不知道怎么回话,把老李笑得快要岔气了都,笑完就对桃红道;“还不伺候本郎君就寝?”
桃红才清醒过来赶紧过来伺候,凝翠收拾了金银也过来帮忙。老李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这刚进入十月里的天,被窝最舒服不冷不热。凝翠桃红收拾了床铺就在榻边躺下。
司徒掌管府里的财政支出,当然知道府里的进项,想起前阵子那些执跨子弟置办宅子的事,就说道;“好叫郎君得知,前阵子那些勋贵子弟置办宅子府里因此进库三万九千贯,后来入库登记之时,仔细过秤,竟然损耗一百八十三贯多,此事由于郎君最近甚忙,奴家也未来得及禀报,今说与郎君知晓。”
老李道;“是啊,最近事务颇多,便少于见面,却是冷落了两位娘子,”
“郎君自忙,不必整日惦记后院之事,奴家素日和王家姐姐说话,也曾讨论过这生发之道,
却不想郎君真是好本事,一出手就是三四万贯,许多富户一辈子也未必就能挣来这些。此生随了郎君,奴家与王家姐姐倒不用为银钱之事再行烦恼了。”
说起来挣钱的事,老李又精神了起来;“这些银钱算得了什么,过一阵子某家就要酿造一种新酒,界时定要传遍天下,人人趋之若鹜,恐怕将来每月都会收入七八万贯,便是不到这数也有五六万的,将来还怕没银钱使用?”
司徒大张嘴巴无话可说,顿了一下道;“什么酒水竟然值得每月进库数万?郎君莫要哄骗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