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大将军不可如此多礼,咱家还礼了。”
“不知大将军府里,为何这般人来人往。”
钱得海装的一无所知的样子。
“里面请,也无有他事,族人们久不活动,老夫恐他们武艺生疏,特来操练一番,请。”
“大将军请。”
尉迟恭大手一挥,院子里忙碌的众人,皆四散走开,躲进两边的厢房不见人影。
父子两人陪着钱得海,一路寒暄,来到前厅正堂。
分宾主落座,尉迟宝林行过了礼,站在自家父亲身边一动不动。
“不知,统领今日造访,有何要事?”
尉迟恭疑惑的问道。
钱得海严肃的站起身来,将来意说明,
尉迟恭也整理了衣服,接下皇帝的口谕。
“今日朝会上还见过陛下,也未没听说,有大事商议,统领可知,其中情由?”
钱得海今日来的目的,就是把尉迟恭弄去宫里,怎肯说出内情,装模作样的答应道;
“回大将军,咱家也是不知,
不过,看陛下的样子,甚是着急,还望大将军不要拖延,咱们这就进宫如何?”
“好,好,老夫这就随你进宫,
宝林吾儿,且把族人都先安抚好,待我去宫里拜见过陛下,回来再行操练不迟。”
“是,阿耶放心去见至尊,儿明白的。”
钱得海面上随和,心里却是清楚明白,这明摆着,是叫人马准备齐整,
只等从宫里回来,就要去报那砸铺子的仇,谁还看不出来?
两人也不说话,骑马来到东宫外,下了马匹,尉迟恭才发现,牛进达程咬金也已经到来,正在递换腰牌。
这进了宫,钱得海就不再惧怕他们出去闹事了,远远的站在一边。
尉迟恭上前一步与两人打了招呼,;
“知节,进达,又不是朝会,你二人何以也来宫里?”
牛进达黑着个脸没好气的回道;
“别提了,我家兄长今日卖酒的铺子,被些贼人砸了,
我等怎能咽下去这口恶气,回去将那几家铺子也砸了个干净,
还不解气,正要与知节调集家人,去砍几个狗头出气,
陛下派的内侍,就传来口谕,要我与知节进宫,说有大事商讨,
也罢,一会进了宫里,说完了正经事,再去报仇也不晚。”
三人疾步而行,尉迟恭惊奇的问;
段将军的铺子也被砸了?
实不相瞒,老夫的一个铺子也遭了殃,我正要点齐整人马,去砍杀一通,
却被陛下的内侍统领,将我唤来,喏那儿呢!”
尉迟恭说着还朝前头的钱得海努努嘴。
牛进达看程咬金只顾走路,一句话也不说,有些不高兴了;
“兄长,你这是为何,
这进了宫,也不说个半句,咱们兄弟一个槽里搅拌吃食多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怎么着,总不是怕惹了祸事吧?
这会听说兄弟们被欺负,就不想插手了?
那倒也是,老杀才你说说,这砸了你家铺子,和我家兄长的,
到是咱们程大将军的,那些门面店铺都完好无损,人家也确实犯不上跟着惹祸不是?”
尉迟恭到底岁数大了些,赶紧推了一把牛进达;
“匹夫,你这臭嘴就不能少说几句,知节怎会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再说浑话,老夫可就要翻脸了啊。
知节,咱们三人交厚多年,你也知道大家的脾性,
别往心里去,就当他用嘴放个屁就是了。”
程咬金听尉迟恭上来劝解,这才拧着眉毛说了开来;
“这厮的嘴里,就没出来过人话,我与他一般见识,怕是难以长寿,早晚都得气死升天。
某家是想着,只有老段的铺子被砸,还能说是浊酒铺子里那些蠢货,没有打听清楚背景,偶尔所为。
怎么你家的店面也被毁了,
这可有点不对劲儿,方才你也说了,那些人砸了铺子也不逃窜,
就等着衙门里去抓人,这太古怪了些,某家揣测,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并非巧合。”
三人的组合中,程咬金一直就是领头的角色,最是心思慎密,闻听这话,都开始心里疑惑了起来。
牛进达也不埋怨了,歪过了身子询问;
“那依兄长的意思,这些贼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敢来如此嚣张?”
尉迟恭边走边看着程咬金,他也知道自己的事儿,打仗冲锋,那毫不含糊,可要是不打仗的事儿,还真弄不明白,太多的弯弯道道。
“这满朝文武上千家,我哪里知道是谁的阴谋,
不过想来也不难查找,只看那些浊酒铺子,平日里与谁人亲厚,找出来背后的靠山,就清楚明白了。”
“知节说的不错,咱们去打杀了那些浊酒铺子的人,
也出不来鸟气,还是要将那背后的阴人,抓出来才是。”
尉迟恭若有所思的总结着。
牛进达看尉迟恭说的煞有其事,弄得跟诸葛武侯一般,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你这匹夫,最近说话总是叫我觉得有理,
今日巳时,在秦府里还说,不能分吃那些美酒,要拿去换钱,
这会又开始顾全大局起来,难不成,你这老了老了,
还学那二李一般,想混个三军统帅不成,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