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各自从新操练起来,虽说人数不多,可都是久经沙场,
拉出来就能使唤,出枪就能见血,一般的贼人,想来惦记咱们的作坊,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县子可将,包围作坊,粮仓的新宅子,分出来五十套,
某家也要搬来坐镇,那三十多户跟随过大兄的老府兵,继续住在府里,不可轻动。
我只把咱们本庄的那五十多户,手下儿郎,分散在作坊粮仓周围,
但有动静,群起而应,再与分家出来的,那些死忠青壮配合,
就是万一之事出现,也能首尾相呼,前后对应。
如此安排,也算尽心而为了。”
“柳都尉当真大才,顷刻之间就调兵遣将,将府里府外都安排妥当,
老夫佩服,难怪陛下也说,你当年就是一条好汉,此言不虚也。”
“族长谬赞了,打了半辈子仗,除了这些,其他的,那是一窍不通啊。”
“不知都尉索要那些宅子,需要以各种形势出现,说个详细,老夫也好下手。”
“这要按照,排兵布阵的法子来才行,要形成对角之势,掎角之势,前后之势,左右之势。
又要方便出动人马,可不敢胡乱修造,族长若是有空,
某家将行营的那些安排,仔细说来,族长再行定夺可好?”
“成,老夫现在就有空闲,不如前去你家里,说个明白,
午时的饭也在你家吃好了,顺便能打上一壶白酒,咱们边吃边说,岂不是美哉?”
“正合我意,族长请,”
“都尉请。”
看着两个老家伙,旁若无人的自说自话,也不带看别人一眼,就有说有笑的离开,李钰也是服了。
不过对于这两人,李钰是由衷的佩服,一个能指挥几千人干活,轻轻松松,
另一个,瞬间就能想好,排兵布阵的法子,两人合起来,
估计又要将新庄子,捣鼓成中军大帐那样了,
这样也好,自己狗屁都不懂,那就干脆,把事情交给懂的人去做,还能落个空闲,何乐而不为。
“郎君,郎君,有长安县的故人来访纳。”
李钰看着一头大汗跑过来的阿贵;
“故人,你不说长安城,而说长安县,难道是刘主薄来啦?”
“哎呀呀,郎君真是神机妙算,正是刘主薄来也……”
“成了成了,少扯两句马屁,他一个县尊不好好干着,怎能有空来咱们这里,兄长,可能猜测一二?”
萧统思考了好一会,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愚笨兄实在猜测不出来,不如先去见上一见再说不迟。”
“那行,兄长可将搬家的活计,交给他们就行,咱们一路同行,去看看老伙计可好?”
“行,好久不见刘主薄,我也有些挂念了,走为兄陪着你一块去。”
两人一路出了酿酒作坊,拐脚就进了府里,都在感叹,这作坊与府里隔壁,真是方便。
进了偏厅,刘主薄正在查看墙上的山水图画。
李钰先打招呼;
“老刘?你怎么有空闲来我这乡下的庄子?”
转过身的刘琪,看见昔日的两个熟人,眉开眼笑,
“县子说哪里话,我这挂念县子与我家县尊多日了,为何不能前来拜访一番?”
三人互相客套几句,分宾主落座。
萧统毕竟和刘琪合作多年了,难免关心,直接开口问道;
“子步,你不在县衙里当值,这大老远的跑来,有何要事?
倘若有什么难处,可当面说出来,我与县子给你看看,能否帮得上忙?”
“正是如此,老刘,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直说无妨,好歹咱们三个一块住过牢房的,不帮你帮谁。”
李钰说这话,两人为何不反驳,因为当初在长安县牢房里,三人确实同吃同睡好些天。
醒了就聊天说话,天南地北想说啥就说啥,饿了吃饭,天天大鱼大肉,又不缺美酒,吃的是满脸通红,三人的感情也就是那会建立起来的。
“好叫县子知晓,今日前来,确实有难处,需要两位操心,
方才,我已经去拜会过老夫人了,老人家精神的很,真是我辈的福气呀。”
“多谢子步,探望老阿娘,统不胜感激。”
萧统听说人家一来,先去拜见自家阿娘,恭恭敬敬的起来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