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
你把这两个字,说在大兄耳边,他再看了我写的书信,自然会做安排的。
“是小人记住了,这就想办法出城,一定将阿郎的话带到族长耳朵里,还有书信亲自交给族长。”
“去吧。”
卢继善哼着小曲儿,回到自己的府里,下人拿了马扎,扶着卢继善下了马车。
整好卢崔氏带着几个侍女路过,看到自己夫君回来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就凑了过来;
“妾身见过夫君。”
“啊是夫人纳,快快免礼。”
卢崔氏现在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坦,自从听了卢继善的话,不再和娘家两个兄弟多来往。
又每天恪守妇道,教育第二个嫡亲儿子,卢继善对她也恢复了刚成婚时候的样子。
总是说话都和颜悦色,每个月有一半时候都是留宿在她房里,气的那三个妖精,咬牙切齿也是没有办法。
那些贱人也告了几次小状,不但不像以前那般,成功的叫夫君来骂自己,
反而惹的夫君警告她们,要守着为妾的身份,就是伺候正妻那也是本分应该,不要痴心妄想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现在的卢崔氏全是彻底想明白了,伺候好夫君比她动什么歪心思争宠强的太多了,如今只是每天督促次子读书,抽空三两天看看废了的长子,很是轻松,最近她很少去长子的院里了,自从她慢慢改变之后,仔细回想夫君的话,长子做过的那些事情,还真的叫人恶心,如今被废在榻上不但不思悔改,还整天央求自己给他报仇,卢崔氏开始慢慢的不想再去看他了,不过卢氏把他看护的很是严格,这次坚决听从夫君的话,不让他接触任何人,伺候的都是自己屋里的人马。
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卢氏轻松了一百倍不止,上前殷勤的问道;
“夫君可有用食,要不要妾身安排厨房做些吃食拿来?”
卢继善看着彻底改变过来的正妻,非常满意,伸手抚摸着正妻的瓜子脸,开心的说道;
“多谢夫人关心,某家还未有用食,从崔旺的宅子出来,就惦记着回来。
夫人可安排一些吃食,再打一些浊酒上来,今夜陪我吃上几杯,也好痛快一番,我再与你说些今日的趣事可好?”
卢氏蹲了一礼应声说道;
“是夫君,妾身这就安排。”
卢氏答应过后,对着旁边几个下人轻声交代;
“你们还站着作甚,不知道去通传厨房,还要你家阿郎饿到几时?”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夫君屋里请。”
“夫人请。”
卢继善并没有去自己的书房,也未回自己的屋里,一路走向了正妻的院子里。
卢崔氏已经不是以前那种死抬杠的杠精了,如今她可是学的十分有眼色。
看着夫君不是去往书房,反而拐进自己的院子里,卢崔氏就当啥也没看出来,不动声色的说着话,陪着卢继善进来自己屋里坐下。
两人温情小语,等着厨房上菜,没说多大一会的功夫,下人侍女就端着几道小菜进来,安置于桌面上放好碗筷。
卢继善今日在崔旺府里,应酬半天,饿极了的,也不客气,抓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看着夫君确实饿了,吃的狼吞虎咽,卢氏拿出丝巾帮着擦了卢继善额头的汗珠。
放下丝巾的时候,看到桌上的浊酒,卢氏忽然想起来一事,也不说话,起身走到里屋,拿了一个小坛子出来。
卢继善咽下去嘴里的红烧肉,这才开口调笑;
“怎么着,夫人屋里还存着比这更好的浊酒不成?”
“启禀夫君,这是妾身用私房钱,托人换来的一坛子五粮液,
拿回来三天了,正要找个时间请夫君过来品尝,刚好夫君今夜就来了妾身屋里,那就今夜给夫君吃了吧。”
“五粮液?”
卢继善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那李县子已经快两月不曾来长安售卖烈酒了,夫人当真是好本事,不知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卢崔氏只看夫君惊诧得表情,和咽下唾沫的时候,喉结上下乱动,她就知道这一千贯银钱,没有白花。
“启禀夫君,这是妾身托咱们谷粮铺子的大掌柜黄冲,从尉迟大将军府里的大管事哪里得来。”
“哎呀呀,也只有那个穷鬼才舍得往外卖了,如今满长安城里,谁家不缺这东西。
夫人弄回来这怕不是三斤都有了,可废了不少银钱吧?”
“可不是嘛夫君,就这三斤都要了奴家一千贯呢,奴家想着夫君喜欢吃的,就狠狠心给换了回来。”
卢继善立马惊呼一声道;
“什么?一千贯?
夫人你这次可是占大便宜了,也只有那憨货家族里的人,才如此好糊弄。
这五粮液早就有价无市,你这三斤拿出去,立马就能多出一倍来,还是疯抢的局面。
哎呀呀,这长安三憨货的名头,可真不是白叫的。”
卢继善想起那三憨货的招牌,笑的是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