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就站了起来的管平终于长出了一口浊气,扭过身子对着还坐在旁边等待自己的两人深深的弯下腰;
“多谢军师和兄长,一直不离不弃的频频教诲,总不忘记小弟的事情,如今小弟明白了许多,当年的战事,可以全身而退的,是我太大意了,多处失误,亏损了儿郎们的性命不说,自己也险些去了阴曹地府,悔之晚矣!”
听到手足兄弟说话如此谦虚自省,浑身的气质内敛,聚而不发,无形中更加威猛了三分,宋祯祥虎目含泪。
鬼不缠妖风军师也欣慰的擦拭着湿润的眼睛,说不动情是假的,带着这帮子猛将,手把手的教他们兵书战册,这几十个大将等于就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孩子,看着自家的孩子终于成长起来,妖风比谁都开心高兴。
擦过了眼泪的妖风站起来上前扶起管平的胳膊;
“免礼起来。”
管平并没有起身!
“末将愧对军师多年的教授之恩,愧对兄长的看顾之情,愧对儿郎们的忠心耿耿,一朝悔悟无颜见人也!”
“痴儿,老夫从来没有埋怨过你们这几十个将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必再想那些恼人的过去?只看以后就好。”
“军师放心,末将心中有数了,他日再有战事,末将一切以大局考虑,军心阵法次之,个人武力再次之。
以兵法为主,谋略为上,排兵布阵调度粮草之时,势必要考究进退有据张弛有度,三军之力最多放出去一半,生力军始终保留,退路也要保证有援军守候,不会再鲁莽下去了。”
猛将管平今日一朝顿悟,果然厉害至极,实在没想到一个总是厮杀在前的铁血猛将居然能把各种兵法要处张口说来如此清晰明白,看着忽然就出口成章的兄弟,宋祯焕惊讶无比短时间真是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喝彩了一声;
“好贤弟!好手段!”
妖风听到这些高兴的一把扯起管平,然后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苍天庇佑,师父您老人家看到了吗,儿又教授出来一个统帅之才,您老人家九泉之下应该会欣慰的,儿亲自教授多年的二十多个弟子个个都是有勇有谋,
师父啊!咱们这一派不再是一脉单传了,您现在有几十个厉害非凡的徒孙呢,个个都能独当一面的。”
管平也想到了十几年来军师的悉心教授,从个人武力到兵法战册,军师把难能可贵的本事尽数传授这一群兄弟,毫不保留,真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了。
“军师……末将以后一定小心翼翼的带兵,不会再叫您担心的,一定留着性命到最后,给您养老送终,披麻戴孝!”
“哈哈哈哈,你这傻儿,性情耿直到这个地步,老夫今年才五十多岁,正当壮年之时,一顿饭能**肉两斤,五粮液一斤不醉,三十斤的铁朔老夫挥洒自如,身体健壮着呐!
师父他老人家给我布置的阴阳局厉害至极,你们不可小看,也不想想你们一群师兄弟的本事,哪个不是老夫亲自传授的结果?你毒蛇大兄跟我最久,快三十六年了吧,便是杀将秦琼也不得不佩服的人物,连他都不敢来小看老夫。
记得师父在的时候就说过,我今生注定了要寿过两甲子,你们这些兄弟想要给我披麻戴孝也要好多年后才行的,不过你的心思老夫知晓,性情大善!孺子可教也!”
“不过也不用太谨慎过火了,叫本末倒置,你不是常说吗?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怎么现在说话也不胆大了!这可叫老夫有些失望的。”
猛将管平狠狠地点了点头;
“军师放心,末将的意思是行军打仗要处处谨慎小心,莫要出现失误,可不是怕了哪个,末将现在对上谁也不会有一丝胆怯的。”
“好!虎将就是虎将,威风凛凛!
虽说他们陇西李氏家族势力庞大,战力惊人,可咱们也不差多少的,他们陇西李姓有人有钱,难道老夫这个李就是土鸡瓦狗了吗?
他李家娃娃有李氏上三房的势力做结实的后盾,老夫虽然比不上他们的族人多,可也能号令五族上下
若是来比钱财,老夫比他李氏九房加起来还多,便是那李世民登上大宝也不敢来小看老夫一眼的。
若是来比战力,咱们北方的士卒可也不比他陇西的软弱多少,老夫的族人不多没关系,加上咱们训练许久的五万精兵,和两万普通军卒,不论对上谁都够他呛的了。
他李世民为何四处打听本军师的下落?还叫人四处传话要给我封王封侯?他是怕老夫手里的这七万儿郎,他害怕不知道何时老夫就要和他对抗!
更何况老夫对待儿郎们的名声,和信誉,本事,振臂一呼,那些诸侯们散开去大江南北的儿郎们,立马就要聚会起来,是个人都得把老夫恭敬起来!”
“军师圣明!”
兄弟两人一块儿答应过后,管平这才发现,大军已经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大佛寺里出来的五百多人,安静的守护在树林里。
管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拖大家的后腿了,军师,末将一个人想了很久吗?”
鬼不缠妖风淡然一笑;
“你一个人想了两个多时辰了,李钰娃娃的性格必定不会去对人说咱们的存在,所以老夫下令叫大军先动,留下你熟悉的儿郎们等着,大家都等着你醒来呢。”
“感激不尽!军师,末将真是饿坏了。”
“那就追上前军去吃个痛快!”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