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子。”
“他老人家一心一意的把我阿耶抱养成人,那些年,吃了很多苦,受过很多的罪,本该安心享受的,奈何你们这一群小字辈儿的,挑不起大梁,只能劳累他老人家再次挂帅出征了。
本来我就于心不忍,倘若你们一群小子辈儿的不用心去照顾,再叫他老人家出个什么差池,我就更自责了。
所以,但凡他老人家有一点儿不好之处,我就把你们几个的皮给揭下来一层,记住没有?”
“唯!”
“回娘子的话,臣记住在心里了,回去一定和一群兄弟们说清楚娘子的这些交代,一定仔细小心的照顾阿公。”
“算你识相,回去吧。”
“是。”
看着护卫出去,夜庆芝挥挥手;
“都下去吧。”
“唯!”
“殿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奴婢去堂梅花别苑里,把公爷找来,您当面问清楚不就是了?”
“不可,要是没有任何证据,不可无线我儿。”
“没有没有,奴婢的意思是,找来您当面问,奴婢可没说一定就是公爷干的话。
再说了,就是公爷干的又咋啦?不就是个部落的汗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且皇帝陛下都安排大将军给他们拿个说法了,还想要怎样?”
看着夜庆芝不屑一顾的样子,长孙氏眉头紧皱;
“庆芝你糊涂,这件事情可不同以往的很了,前头他把那些五姓七望家族里的郎君打残废的也有七八个,你可见过我发脾气?见过我揪心成这样?”
“这个……还真没有的。”
“所以说兹事体大呢,真要是他干的,皇帝陛下知道了,铁定发脾气,指不定要怎么收拾他个泼皮呢,我能猜到他头上,皇帝也能,为何不来询问?
皇帝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的,要是猜不到他头上,为何叫张大将军去斩杀匪徒?给吐谷浑交代?给朝廷也有个交代?”
“所以殿下叫许叔下山挂帅?”
“是啊,咱们自己得赶紧查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干的,不是他最好,是他就麻烦大了。”
一听这话夜庆芝浑身哆嗦了一下,吓得弯着腰;
“那可怎么办?连奴婢也猜着是公爷干的份儿大呢,您想想吧,那个妖怪一样的孙护法跟了公爷,能出好点子?铁定是她教唆我家公爷的,奴婢瞅见她个妖怪就不顺眼的很呢。”
“庆芝……”
“阿?怎么殿下?奴婢在呢。”
“我知道你在,我是想说,你以后不要惯着他了,他是大人了,这会儿正在下功夫,到底是娶孔氏女,还是颜氏女的事情,一旦正房主母进屋,生了孩子,他就要当爹的人了。
再胡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正经!程大将军整天护着他,你也是如此,现在连秦大将军都不严厉了,你们再这样糊弄下去,会把我儿弄废的。”
听了自家皇后殿下的担心话,夜庆芝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好吧殿下,以后奴婢少见公爷几次这总行了吧?”
“我没说不叫你见他,你一把年纪了,遇到忘年之交不容易,就是话赶话走到这里了,我说的是你的态度,你不能总是学的和程咬金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得叫他像个大人样才行的。”
“成成成,奴婢记住在心里了,殿下您放心吧,再见了,奴婢也好好劝劝公爷,少人少操心一点。”
“对了,这才对的,哎呀,我这着急的几天,嗓子眼儿都冒火了。”
“来来来,赶紧的再吃几口热水,殿下您也是的,要奴婢说,真查清楚了,不是公爷干的,您这岂不是瞎操心一场了?
话拐回来再说,就是公爷干的,您这会儿的种种揪心,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长孙氏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要不是我的儿,他把天捅个窟窿我都懒得多说他一个字儿,爱怎么就怎么去,这不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的肉吗,能不惦记他个泼皮?”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外头门口响起来内侍的声音;
“启禀皇后殿下,小六回来了。”
夜庆祝赶紧扭身吩咐;
“叫他进来回话。”
“是大总管。”
没多大一会儿,一个瘦瘦的内侍匆忙走进来;
“奴婢拜见皇后殿下……”
“好了好了,不用那些虚的,赶紧说说那边儿,是不是又有事儿了?”
“可不是嘛殿下,又出事儿了。”
“啊?”
长孙氏听了这话手都颤抖了一下,旁边的夜庆芝黑着脸教训;
“好好说话,不准吓唬殿下。”
“是大总管。”
“启禀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吐蕃的三个使臣,本来已经走了几天了,结果今天又回来长安城了……”
内侍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长孙氏打断了;
“你直接说什么事儿,那三个使臣回来的是活人,还是尸体?”
“活的殿下,当然是回来的活人,这会儿礼部的一个员外郎接着,又给安排到之前的地方住了。”
听了这话长孙氏赶紧拿手拍打着自己的心口位置;
“那就好,那就好,活着的好啊。”
下头的内侍听得只挠头,长孙皇后笑着挥手;
“你说你的,跟你没关系。”
“是殿下,启禀殿下,圣人把今天当值的北衙禁军统领给叫进去了,然后跟那校尉将军说了好大一会儿,接着校尉将军出来后,就叫人去宫去通传几天后才轮到当值接班的那个。”
“哦?这是叫北衙禁军去保护吐蕃的使臣的,看来陛下也担心再出事。”
“是啊,殿下您真是神仙,奴婢都没说呢,您就猜出来了,只是一条您还不知道呢,吐蕃三个使臣,是陪着他们的什么赞美来的。”
“嗯?你是说,吐蕃的赞普,弃宗弄赞从大雪山那边过来了?”
“对对对,回殿下的话,就是这个什么赞美普来着,还弄什么农,奴婢记不住所以说不清楚,这破烂名字也太拗口了。”
“难怪陛下要大动干戈,这位主过来可不能出任何差池的,否则草原上还不得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