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看见老爹过来,早就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阿耶阿耶,你看我弄得小兔子。”
“阿耶,这是儿弄的猪,阿耶您看嘛,儿弄的好不好鸭?”
“好好好,你弄的好,哎呦喂,滚蛋滚蛋,我刚换的衣服,又被你俩给整的全是泥巴喽。”
李钰可不是嫌弃,嘴里说着滚蛋,却把两个儿子都抱在腿上。
邹淑仪在旁边看着空隙凑合;
“也不是的,最近腰疼病不太舒服,所以今天不想去地里看守,等我歇息两天再去,不去我也不放心,总惦记的不行。”
李钰只要说公事,后院里所有女人都不搭腔半个字的,昔春只在旁边指挥人添茶倒水。
“热不热?这大热天的,得弄点不太热的,否则吃不下去。”
“回娘子,早就烧好的热水,放过一阵子的,整好可口。”
“那就好,我怕郎君吃不下。”
整个李氏二房,还在叫郎君的,也就昔春一个人了,她叫习惯了。
“你呀你呀,总是争强好胜,你负责的农耕之事,已经做的很好了,皇帝都在夸你,满朝文武都说你能干,整个天下把地种到整整齐齐的,也就娘子你一个人了。”
“真心没必要再争什么的,你的本事人所皆知,我更是比谁都清楚,你到底吃了多少苦,你看看你这腰疼病,还不是这些年累出来的?说你总是不听我的话,疼了谁心疼你?”
“还不是我来心疼你?你家人心疼你?其他的谁来关心?”
听到家主的赞同和深情,邹淑仪眼睛含着泪强忍着,她知道家主对她很宠爱的,要不然也不会说情想办法,叫自己把儿子留在身边养着!
“是,奴婢以后听您的话就是了,少去地里。”
邹淑仪想钻进男人怀里哭一场,只有这个男人,把自己的功劳看的准确无误,不降低半点水分,中肯的很。
不像主母那样冰凉,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没什么好炫耀的……
但是邹淑仪不敢乱动,这是在昔春大娘子的屋里,可不是自己的院子,可不能乱来,坏了规矩。
“听我的就对了,我交代过莫大宫主了,给你找了个扎针的好手,正在过来的路上,等过来了,给你捏捏,再扎上几次针,纠正一下你的腰疼病。”
“谢家主惦记。”
“只有一条,莫大宫主听说过你的病情,对我说,治好后三年,不得劳累过度,才能彻底纠正过来的,你要是再去地里忙活,旧伤复发,将来老了可有你受的,别说我没提醒你。”
“是,奴婢记住了。”
“记住就好,嗯?这李老二今天没有咳嗽?”
昔春坐在李钰旁边,顺手接了话茬子;
“是邹管事给弄来的民间方子,这没想到,两顿就给治好了。”
“厉害,厉害!我还说叫刘宫主过来看看脉呢,喏,人都给请来了,人家今日可不当值的哦。”
李钰对着昔春努了努嘴,昔春会意;
“有劳宫主一趟了,感激不尽。”
上清宫的刘宫主左手拉着个闺女,另一手竖起来还礼;
“不敢当,贫道我也没有出上力,当不得夫人夸奖。”
“看您这话说的,您能抽空过来就很不错了呢,我听说最近你们道家门里有许多事情处置,一定很忙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无妄之灾
众人大吃大喝一通,直到傍晚时分,李钰才和秦琼一块儿,将一群吃饱喝足的,文武重臣打发走。
站在翼国公府门口,李钰和最后一个离开的程咬金挥手作别。
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站在台阶上,李钰回忆着一群将军们土匪一般的抢夺行为,
暗笑不已,没想到这群将军们,
简直和孩童一样的心理,除了李靖,和李绩成熟谨慎之外,
其他的,多少都带着一些流氓痞子的气息。
说难听点,和土匪也没什么区别,尽管李钰还没见过,土匪应该是什么样子。
特别是那尉迟恭,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总和比自己小十岁的牛进达较真,
两人为了争夺一个衣服柜子,把对方的袍子都能扯破!
看着李钰发笑,秦琼叹息着说到;“是否觉得他们……太过荒唐?”
秦琼实在很难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他内心的意思。
不过李钰倒是听懂了的。
“回叔父的话,侄儿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只觉得这些叔父,伯父们,天真无邪,都是真性情,真汉子!”
李钰这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可傻子能听出来其中的褒贬之意。
秦琼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十年前传来;“若是你和他们一样的经历,你也会和他们一样的。
那些征战沙场的年月里,众家兄弟经常一天也吃不上一顿吃食,
有时候一天也找不到水源,将士们只能硬抗……
战场之上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明天,你看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的倒下去,唉!”
“叔父,既然都是将军,难道就没有专门的供应?
侄儿是说将军们可以开小灶啊……”
“混账,这就是汝读了十年的圣贤之书?
这便是汝对将军的认知?
这就是汝做的学问乎?”
一连三问,秦琼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音调也越来越高!府门口守护的府兵,也跟着噤若寒蝉。
李钰懵了,早就已经习惯了秦琼和程咬金,全方位爱护的他,
第一次看到秦琼发火,问题是也没说什么啊晕!
“叔……叔父,侄儿是说……将军们都饿着肚子,这如何带兵厮杀?况且这……”
“放屁!”
李钰哪见过秦琼发怒,忽然之间结结巴巴,只想解释自己没有任何轻视将军们的心思,
奈何却事与愿违,反而还解释出毛病了还?
听到秦琼的一声呵斥,
李钰不敢再言语一声。这秦琼与程咬金,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把他穿越的悲凉降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