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筦
“报大将军,我家长老那边大获全胜,贼人一千七百多人,被斩杀大半,逃走性命的不足两成。”
听到禀报的梁大家长,把古老的兵书小心的翻过一页,头都没抬。
“知道了。”
“属下……”
“听说你们对阵的,还有千把个骑兵,似乎有些战力?你家长老怎么布阵的?梁家儿郎可有损伤?”
“回大将军!凤凰山出来的贼人有骑兵七百多个,并不入阵厮杀,只在后方观阵,见我军威猛,便提前撤退回去了,不得对阵,无有损伤。”
“知道了,去吧。”
“唯!”
这边的传令兵还没有走出去,另一个快速跑进来。
“报大将军,我家大管事挡住了窝虎山里出来的匪类,且赢了。”
“哦?”
一听这话,梁大家长放下了手里的兵书,他并不担心兄弟的事情,他关心的是小儿子梁大胆,这次给小儿子个带兵厮杀的机会,就是想叫他洗刷掉曾经护卫族长不力的耻辱。
“卧虎山里出来的人马,到底多少数目?你且说个明白。”
“是。回大将军的话,不足三千,两千六百多数目。”
“确实不多,大胆带着一千多儿郎,足够应付那些蠢材,怎么样,可厮杀的漂亮?”
“赢了,不过距离山脚下太近,乱局之下,逃进山里的也有不少?”
“你只说跑了多少就行!”
“额……是,跑了的有千把个……”
一听这个,梁大家长就不高兴了,皱着眉头从桌案里走出来;
“怎么回事?一千军出头,对阵两千多乌合之众,且我梁家的儿郎,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精锐之师!”
“怎么能叫跑出去一千多活口?”
“这个……回大将军,属下不知啊……属下……”
传令兵想说属下就是负责传达军令的,又不是负责带兵行动的!可是他看着自家大家长黑成锅底的脸,他不敢犟嘴半句!生怕把大家长气坏了身体!
若是大家长身体抱恙,对梁家族人来说,可就是个天大的事情了。
“唉!”
“你家大管事怎么搞的?老夫当真是想不明白了,族长交代两边,别处不要紧,唯独卧虎山里,不得留下活口,要全部斩杀性命的,他没听见吗?”
“启禀大将军,那些匪类,行军速度太慢了,好半天都没走过来,我家大管事就下令,往那边推进二十里……”
“蠢货!”
“简直蠢材一个!”
梁大家长一听这话,当场发怒;
“蠢不可言,老夫亲自教授他的兵法战阵,都教他二十多年了,从七岁教到现在,他还是如此毛手毛脚的吗?”
“族长的交代如何进行?你家大管事怎么回应的?”
“回大将军,我家大管事说了,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一千卧虎山里的匪类全部斩杀,拿回人头。”
“哼!”
“人呢?那三个蠢货现在何处?”
梁大家长说的当然是,梁大胆和曾贵还有大牛了。
民间早就有传言,天下间有两队组合最是逗人,第一队是些老家伙,说的是长安三傻程咬金,尉迟恭,牛进达。
第二队更傻的,就是陇西李二房三大傻了,梁大胆,曾贵,大牛。
“回大将军,三位管事商量后,带着兄弟们追出去了。”
“哼!这三个蠢货,没有一个是叫人省心的,阿贵大牛,老夫指点他们这么些年了,还是没有出息……”
“唉,老夫真是头疼至极的,怎么就叫我遇到这样三个后辈呢?”
说道自家的三个领头羊缺心眼儿,来报信的传令兵也很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低着头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梁大家长还在气呼呼的嘀咕;
“行动之前就跟他们三个说的清楚明白清楚,一定要有耐心,等着贼人到我说的那几地方才能动手,为什么就忍不住寂寞呢?”
“真是气煞老夫也,这几个蠢货,尤其是梁大胆,连他大兄十分之一都不如的,还没有他二兄一半的能耐,叫人揪心呐!唉……”
正在走来走去埋怨小儿子没有忍性的梁大家长抬头一看传令兵没走,顺口就呛了起来;
“你还站在这里作甚?等领赏赐不成?没看见老夫心情不好?”
“啊?是,属下告退!”
“出去。”
“唯!”
“报!”
“报大将军,西北方向大捷,来犯贼人几乎全被斩杀!”
“很好,下去吧。”
“唯!”
“报……”
又一个传令兵进来,梁大家长眉头挑了一下,背着双手;
“不着急慢慢说来。”
“唯!呼……哧……”
“启禀大将军,正北方,忽然出现过万军,也不知前头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躲过了咱们的探马。”
“万军?”
“是的大将军。”
“所在何处?”
梁大家长并没有喜怒形色,只是把桌子上的许多地图找出一张展开查看。
“回大将军,卧虎山东北方向,距离咱们这里还有五十多里。”
“静止不动?”
“是的,停下来了,没有行动,可是也不安营扎寨,也不生火做饭。”
“哦?再探,随时回报。”
“得令!”
“来人呐!”
“人在。”
“探马呢?放出去几队了?”
“回大将军,刚出去的还有两队。”
“何时回来?”
“恐怕还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到归来的节点。”
“嗯知道了,再派出去三队,从北向南,左中右行动发派出去。”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