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白苏晏接过刀,宰猪草这种活儿,他小的时候长干的,后来啊!倒是没弄过了,都快忘了是什么样的感觉。
少年也放牛回来了,到现在,他也没晓得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拎着外套,看到白苏晏,愣了一下,随后又恍然想起了这么一号人。
看着路过的少年,白苏晏停下来动作,“早!”
早饭,是白父做得。只见少年眉间微眯,似乎觉得很好吃。大概是白父退休后,他便闲来无事便研究菜系,倒是做了一手好菜,以至于白妈妈的胃也被养叼了。
大叔要上山干活了,留着少年在家看老人。
白父有口无心的问了一句,家里这情况,就没人管吗?
管,怎么没管。可微薄的救助金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白父看着这个和自己孙子一样大的少年,比起崽崽被养家里的白白胖胖的,这少年的身影实在单薄。
少年看到独自躺在树下的白苏晏,犹豫再三,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朝他走去。
“我……是董昊礼!”
昊礼,昊礼!其实这两字也蕴藏了父母对孩子伟大的爱和关怀,可谁想少年没有活成父母想要的样子。
“我不读书了!”
白苏晏一愣。
少年蹲着地上,播着菜叶子。徐徐说道“以前,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看到我们家里老弱病残,便说要赞助我们五年。那时,我将她奉为神灵,认为她是我们的救赎!”
像他们家这个样子,就是邻里乡亲也避而远之,他又怎么……
“你知道吗!当一个人从悬崖峭壁一点点往上爬,终于,终于就要上去了,可又被人一脚踢下去的痛苦吗。”
少年说的很平静,似乎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诉说着自己的事。
这,大概是一种绝望吧!就像一个漂泊在大海的船,终于要靠岸了,可一阵狂风……眼睁睁的看着那彼岸,越来越小!
白苏晏推了推眼镜,“你才十三岁,未来还很长!可想好干什么吗?”
“昊礼,你读过书的,应该知道,国家有一个规定‘任何企业不允许招收童工’”
“昊礼,你想读书吗!”
“有人曾骂我‘斯文败类’,我自觉也不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可我说话算数。”
其实,他又何尝没有经历过绝往,他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期待你,重新步入学堂。”
很傲娇的一个孩子不是吗!白苏晏笑了笑。孩子,若他在结婚早的话,孩子也就比董昊礼小俩岁而已。
孩子!白苏晏摸着手腕上的坠子。
孩子……头好痛……他,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是什么呢?会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白苏晏抱着头,倒在地上。俊逸的脸上苍白的吓人,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汇成一股流下。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