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行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
看着倒地不起的白苏晏,凌君弹了弾自己衣服,“白先生,请自重!”
“凌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那摇晃的珠串,白苏晏也不清楚是不是真得醉了,“你心慌了!”
他笑了!红润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苦涩、几分涩然。
是的,她心乱了!
凌君靠着洗手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里亦然捻着流珠,嘴里一字一句吐露着《清心咒》的口诀。
大概是白苏晏真得醉了,便依着方才的姿势,靠着墙睡了过去。嘴里还细细喃语,声音太小,要是不将耳朵贴进了听,八成是听不道他说些什么。
“妞……安……”
凌君睁开眼,便见到出来寻白苏晏的徐嘉琦,这应该醒的正是时候。
她将流珠又盘回腕上,才缓缓起身,“白先生醉了!”
“……”你就这么叫他晾在这儿?也不来同他们说?要是他不出来找,这是不是就让他躺倒酒醒?
凌君不认为一个大男人还扛不起一个人,便也不做理会,朝包间走去。
徐嘉琦蹲下身子去搀扶,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颊已布满了泪水。
徐嘉琦扶着白苏晏回来时,安然酒醒的差不多,她们三人也就告辞了。
“封子,她们是……”方才她们在,他也不好问什么。
“员工!”
白苏晏迷迷糊糊是醒了,就是头疼的厉害。他从来就没有一下子喝过怎么多酒。难受的紧!
也不晓得怎么一回事,就感觉后脑勺像被人打了一棒槌。还有这浑身……
他抚了抚额,梦里,似乎又看到了她,她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模糊,他想看清,可怎么也看不清!
“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安然虽是嗜酒成性,却也从来没这么喝过。
“就不告诉你!”安然神秘一笑。
“三儿……听说书元他们暑假要过来,不如就把他们学籍也转过来得了。也好照顾!”
“对呀,三儿!孩子还是在自己身边长大才好,毕竟孩子长的快……况且我们朝九晚五的工作,还带不了几个孩子?”
“双休还可以带他们去游乐园玩,多好!”这样她也可以玩儿了。唉!她都‘一大把年纪了’实在不好意思去和小朋友抢旋转木马……
“家人的陪伴,才是他们这个年纪段想要的。”她们啊!就是活的太累了,童年、少年、青年……都是无边无际的作业、浑天黑日的学习。
从一出生,就好像只为了奔赴高考,父母几乎只看中那所谓的成绩,就像都搞搞作业、写写试卷就可以考个名牌大学一样。结果啊!她们都名落孙山了。可现在活的也不差,挺好!
“转回来麻烦!”现在就学不就是俩字‘麻烦’,有时候一个签字可要跑好多地方,找好多关系。
“在国外挺好!”
“也是,至少不会不写作业,父慈子孝;一写作业、鸡飞狗跳。”学校固然是个好地方,可就是作业多了些。压力大啊!
凌君看着前方,她又怎么不知道时间流水,他们终会长大,陪伴的岁月会越来越少。
可……她即是希望给予陪伴,亦是害怕给予陪伴。
万籁俱寂,唯有孤独的月远远的凝望着这安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