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汀雨？这回懂了吧？”
物理老师带着淡淡的笑，可以看出他脸上的皱纹。
这回她急忙点头，“嗯……”，只是声音有点颤，眼泪也不自觉地顺着面颊流了出来。
她的心里有些杂乱。
这很明显，这位老师，为她一个人，再讲了一遍……
想起以前，这个“男神”讲课一般都是不会点人，也不会让人上去板书。
她算是第一次得了这个荣幸，却搞砸了……
整个班的面前，她极力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再流眼泪了！不要再流了！
但是泪穴却偏偏像是只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也控制不了……
她只好将头低到最低，起码，不能被老师看见！
“好了，请坐吧……”
物理老师的语气比之前似是弱了些，她觉得，他肯定还是看到了！
……
之前站着没敢抹眼泪，坐下后，她慢慢将两手放到脸的两侧，靠向桌面。
好像这样，别人就不会注意到她想抹眼泪；这样，旁边就谁也看不见她的脸了。
后边继续讲题，老师果然没有叫人了……
而她，以一种龟缩式的姿态，身子靠得离桌面极近，护着脸小心翼翼地擦着眼泪，听着课。
不知一节课是如何过去，总之是熬过了。
她还是没有缓过那个劲，死盯着桌子上的物理课本，似是想要与它硬刚。
其他的人也没打扰她。
但是，凭着余光，她能看到徐秋晔转过身去，那方向，似是找余依依的。
她默默低下头，想把自己埋得更深。
却听到了后边余依依的声音，那是对徐秋晔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