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杏和周阿娇躲在角落笑的一脸奸诈,这个卫大夫哦,还逼着人家去看病的囔。
二人大中午的在乡亲们的眼皮子底下走过。
夕阳西下,二人又在乡亲们眼皮子底下走回。
几次三番,乡亲们开始议论纷纷:
“哎,这周明智家的闺女和卫大夫是怎么回事?这是要一起去哪?”
“卫大夫还没成亲吧?”
“他们这是一起从周明智家出来?没听说定亲啊?”
“昨天晚上我就看见他们在一起,还以为看错了,果然是他们!哦对了,前阵子为了争芽芽,这卫大夫还和郑家那小子打了一架!一个人打他们七八个,打趴下!”
“卫大夫都多大了?早该说亲了吧?”
“不是,那芽芽,唉,真配不上卫大夫,好白菜都叫猪拱了!”
“她配不上,你闺女配得上?”
……
卫望楚低眉看了少女一眼,“好白菜都叫猪拱了,呵呵,小胖猪,拱了白菜,开心吧?”
芽芽假笑了一下,“呵呵,你开心就好。”
“被猪拱了,我怎么会开心?”
某白菜说着不开心,却眉眼含笑,暖过三春。
小胖猪白了他一眼,嘴角微翘,哼哼着把晾好的药收了起来,卫望楚也跟了进来,站在一边看她忙活。
“卫大夫,卫大夫在家吗?”
一开门,竟然是那天和卫望楚打架的几个人,是郑济陈的狐朋狗友,此刻一个一个被家人扶着,唉声叹气,脸色蜡黄,双目无神,侧耳听见有人开门,一个一个站好一本正经的鞠了三个躬。
“卫大夫,我们错了,求您救命啊!”
芽芽侧身躲过他们的礼,“我不是卫大夫,卫大夫在里面,你们进来吧!”
那几个人被家人扶着,躲躲闪闪的往门里走,估计眼模糊的很,看的不甚清楚,前面一个一脚踩在门栏上,被绊了一下,哎哟一声,还未倒下,后面几个扯开家人的胳膊,闪电般的往后跃开,动作之迅速,和刚刚病怏怏的好似是两个人。
芽芽和那些家人一起目瞪口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一连串惊恐的问话,倒叫芽芽很是好奇,那天晚上卫望楚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第一个跌倒的颤声道,“没事,没事,就是被门槛绊了一下。”
“哎哟,我去…!”
进了门,一群人被家人引着站到卫望楚跟前,三鞠躬,然后道歉,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委屈巴巴的像些十几岁的巨婴。
“我们错了,不应该,不应该找您的麻烦,不应该半夜跑您家里来闹事,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们一回——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找您麻烦了!”
“还有呢?”
那帮人抬头用迷蒙的眼神看了看对面的一男一女,又对着芽芽鞠躬,“我们以后看到周大姑娘一定躲着走,绝不敢找她麻烦。”
卫望楚冷冷的抬起头淡漠的望着他们,“不是什么大毛病,一两银子一副药,药到病除。”
那群人赶紧掏钱,“是是,多谢卫大夫,多谢您。”
收钱、拿药,送走了那群瘟神,芽芽悄咪咪的打量着卫望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弯唇一笑,“按照你的思路,做了几个小机关,里面放了些小毒虫。“
说着,扒拉了二两银子给她,“分你的。”
芽芽撇着嘴把钱收到了自己荷包里,“您讹我的时候,一开口就是八十两,黑是黑的来,怎么到了这几个小混混,一人才讹一两?”
卫望楚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笑意更浓。“他们没什么银子。”
少女眼睛一瞪,“我就有钱啊?你黑我黑的那个痛快!”
男人摸摸鼻子,闷笑不吭声。
这个男人,平时冷着脸不爱说话不爱笑,偶尔露出那么一丝微笑,就像春风吹化了冬雪,春风吹皱了春水,春风吹走了乌云——温润如谪仙。
可是此刻,弯着眼睛闷笑,就如谪仙被拉下了凡,接了几分地气,有了几分少年的痞气,甚至有种蔫坏蔫坏的感觉。
少女白了他一眼,狐疑道,“我发现,你最近很爱笑?”
“有吗?”
“那个,熊胆你不用再给钱了,这个就算结账了。”
“你偷听我说话?”
“你在我家说的,我怎么算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