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娇笑吟吟的和路上聚在一起拉呱的乡亲打过招呼,心里也不是一点也不在意他们背后的指指点点。
只是,嘴长在人家身上,若是为了他们的闲话生气,那真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刚到家,便看到堂屋厢房的格棱窗里透出来浓浓火光。
祝青莲在搞什么鬼?
少女心有疑惑,却没进去,她实在不想面对那个让周家丢人现眼的女人。
只在院子角落坐定了,暗暗观察着,若是真的着火了,也好及时叫人救火。
周致远从书房走了出来,没看到闺女,直奔堂屋厢房。
“你又在干什么?!”
语气可谓严厉,这么多年夫妻,他甚少如此对待祝青莲。
吼周阿娇和周俊臣倒是常事。
祝青莲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一身素衣,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松松挽在脑后,未戴任何珠钗,鬓边垂下几缕发丝,增加了几分可怜之意。
眼红红,脸红红,鼻头红红。
娇艳的脸庞更添了楚楚之色。
“相,相公……”
妇人仰着脸看着周致远,音落泪流,却未发出一声呜咽。
“我,我把绣了莲花的帕子、衣,衣物都剪了,正,正在烧——就是因为我有这个人尽皆知的小爱好,才被人设计陷害,丢了相公的名声——”
泪水汩汩而下,妇人轻轻擦了,坚定的道:“我以后再也不绣花了,再也不用绣花的东西了,再也不用了——”
妇人手里的绢丝忽然引着了,火舌忽的向上一窜,顿时烧到了妇人的手。
“啊——”
妇人轻声呼痛,赶紧松开手,火舌却已经将她的袖子引燃。
“啊!啊——”
妇人大惊失色,一张俏脸顿时变得惨白,手足无措的看着手腕的火苗,惊叫出声。
周致远想也不想,奔上前去,用大手拍打着火苗。
“相公……”
祝青莲看着不怕烫,以手拍火苗的男人,眼里感动之色大起,颤巍巍的唤了一声。
不一会,火苗被扑灭了,祝青莲白皙细腻的胳膊上烧起了一串水泡。
“我去拿药膏。”
周致远起身出去了,祝青莲瞥着他的背影出了堂屋,神色微敛,利落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往火舌肆虐的火盆子里倒了点粉末。
顿时,白烟袅袅而起,她闭上眼,用力的吸了一口,享受的微微勾起嘴角。
没过多久,周致远便从书房拿了獾油回来。
“这是二哥上次送来的獾油,专治烫伤,据说很有效果。”
祝青莲张开手掌去接,男人才发现她手掌里也满是水泡。
“这,这是什么时候烫的?”
祝青莲轻柔的笑,“昨日做饭不小心……无碍的,一点也不疼。”
粉嫩的掌心大大小小七八个水泡,怎么可能不疼。
周致远心里到底有几分怜惜,蹲在她身边,轻轻打开獾油,用手指沾了,一点点的涂抹到妇人的手掌和腕间。
“这东西还有香味的?”
男人拿起那罐獾油放到鼻前闻了闻,“嗯?也没有。”
祝青莲心里一跳,面色却依旧只有楚楚之色,她似无意的看着火盆子里尚在燃烧的衣角,“许是烧的衣服的味道,我,我以前喜欢用熏香——”
周致远看了看火盆子旁边还没烧,却已经被剪的七零八落的大红绣莲花肚兜,心下忍不住一动。
祝青莲外面的衣衫喜欢素净,不是淡蓝就是丁香紫,里面的贴身衣服一向是大红大绿绣着不同姿态的莲花,红绿娇艳更衬的她皮肤嫩白——
男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却依旧固执的站起身来。
“你这衣服袖子烧坏了,换一件吧。”
“相公——”
祝青莲一手拉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他,“我,我手上有伤,解不开,昨夜睡觉也没换亵衣——”
“……”
不过几天,妇人曾经圆润的下巴已经变的尖尖的,脸也小了几圈,更显得眼睛大而水润,那眼波荡漾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倾慕和祈求。
内心激战良久,周致远终于败下阵来,蹲下身,大手伸向她的领口。
一个盘扣,一个盘扣解开。
内里却不着寸缕,这妇人竟然连肚兜也没穿。
白白嫩嫩的一大片顿时便大剌剌的显现在眼前。
“我,我的肚……都剪了,还没,没做新的——”
祝青莲垂头怯懦的解释着,一双眼睛却在男人腿间扫来扫去。
已然是怒弓在弦。
这完全说的通,她一向喜爱绣莲花的肚兜,从未穿过素料。
男人心下微微以叹,依旧强忍着,缓缓帮她褪去衣衫,微肉圆润的肩头,光滑白皙的美背,一一刺激着他的眼球。
才披上新的衣服,祝青莲忽然长手一伸,抱住他的脖子。
新衣登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