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就不要来辽镇!”江夏伯,当今兵部尚书熊廷弼负手从容而入。
王在晋陪笑道:“大人!”
熊廷弼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个性耿直的人,脾气爆臊,说话直从直往,容易得罪人,他说道:“每个人都是娘生爹养的,为国殉职的一千五五二十一名战士,每一个都是好汉,没有人高人一等,也没有人比人低一等。”
韩爌道:“少在那里玩纸样文章,这件事兵部必须给一个解释。”
熊廷弼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辽东战区那天不死人?没有边镇将士抛头颅洒热血,那里有京城的歌舞升平?大人若有任何不妥,大可以召回,辽镇不是升官发财的地方。”
韩爌被呛,气得半死,他道:“这就是兵部的态度。”
熊廷弼道:“什么态度?上战场就要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制订作战计划,让士兵在冰天雪地里打仗,这是将军的使命,韩阁老非要说我们让人去送死!没错!兵部就是让人去送死的部门。”
王在晋觉得熊廷弼说话太冲了,直往人家心窝子戮,不把人气个半死,誓不罢休。
王在晋连连向他使眼色,他向韩爌解释道:“熊大人的意思是慈不掌兵。”
韩爌道:“好!韩和信、耿有亮、方中信、白日寒,刘远桥、张莲舟六位的死,算你熊廷弼帐上,本官马上回去写折子,参你一本。”
熊廷弼鸟都不鸟他,大声道:“悉听尊便。”
“告辞!”韩爌气得拂袖而去,他走得急,差点与迎面走来的米柱撞到,韩爌气道:“走路不带眼睛呀!”
米柱倒是没有什么生气,拱手道:“恕罪!恕罪!韩阁老何事大发肝火,小心气坏了身子。”
韩爌指着米柱道:“你也不是好东西,一个只知媚上取宠的厂卫鹰犬。”
米柱无缘无故挨了一顿臭骂,他可不是好惹的,特别是他刚挨了一顿打,在朝廷上出了丑,特别敏感的时侯,可不能让人觉得他米提督好欺负了,他说道:“卑职有一联,想请大人对一对!”不等对方答应,他抢着道:“鼠无大小皆称老。”
正在喝茶的熊廷弼一口茶喷了出来,韩爌大怒,气得拂袖而去,米柱高声道:“大人,对出了莫忘告诉下官。”
米柱与熊廷弼的关系随便多了,他说道:“这货吃枪药了?”
熊廷弼道:“人家为六名进士出身的官员死讨公道来了。”
米柱道:“每一个为国殉职的人都应该获得尊敬,但是数十万边军将士,没有说谁可以牺牲,谁不可以牺牲。”
熊廷弼道:“慈不掌兵,说韩阁臣慈吧?一千五百多人死了,人家只为六个人而大发肝火。”
米柱道:“本官今日来是挮交一份备忘录的。”
熊廷弼道:“米大人亲自来?什么事这么重要?”
米柱道:“永宁土司奢祟明久有不臣之心,巡抚调永宁之兵入辽这是与虎谋皮?”
熊廷弼道:“第三次发出警告了!永宁这么让米大人寝食难安?本官己提督了巡抚徐可求、布政使朱燮元了,他们认为,正是因为永宁久有不臣之心,正好借此机会前减他们的兵力。”
米柱冷笑道:“打虎票要打虎技,一个遛狗的人,学人家打虎?”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