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琪锋兴奋地说:“你真提醒我了,上面严禁用真人格斗,但咱们可以找一些灵长类动物打擂台。比如让黑猩猩戴上罗马式的高鬃头盔,拿上标枪和短剑,擂台改装成古罗马拳击场——一只黑猩猩起名叫‘斯巴达克斯’,一只叫‘凯撒’,还真有些《猩球崛起》的味道!对,再训练几只猪,让黑猩猩骑着猪对决,那看头可就大了。”
白霖急忙劝阻道:“大佬们会笑话的,咱们这儿可不是马戏团。而且据说黑猩猩在发情期特别暴躁,人类难以控制。
有位英格兰女士被豢养多年的黑猩猩撕下脸皮,由此促成世界首例‘换脸’手术。再者说了,现在打击偷猎这么严厉,白左横行,欧美的动保组织已经发展成一股有实权的势力,其中某个高管还高调宣布和猴子结婚,鼓吹动物应该和人类拥有同等的权力,咱们去哪儿捉两只黑猩猩?怕是被发现了要惹上无尽的麻烦。”
吴琪锋摸着鼻子,缓缓地道:“嗯,看来这事得从长计议。”
白霖认真地补充说,“上面一直没找您麻烦,是因为至今没有《改造人权保护法》,猩猩和那些玩意儿可不一样,受法律保护。”
吴琪锋不耐烦地打断他:“好了好了,我再考虑考虑。”
将白霖打发回去,吴琪锋坐在老板椅上,陷入沉思,脑海里尽是过往的回忆,脸上阴晴不定,拿起量子通讯,“给我接亲王哥。”
“领导,找我有啥事?”一个飞扬跋扈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背景音里还有枪声和惨叫声。
“你带着人去非洲一趟,查一查刚果雨林这片区域……”
往后的几天,吴琪锋没再提猩猩的事儿,白霖以为吴琪锋放弃这个念想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他早已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去伊达维亚的航班上。
他已经等了四个月,122天,7320分钟,难熬的长夜里他回想着与袁思梦的点点滴滴,心思早已游移在工作之外。
临行前,吴琪锋递给他一张支票:“祝你一路顺风,还有一点——如果那个妞不听你的,给她一记棉花拳。”
“好吧、好吧。”白霖苦笑着答应,他知道吴琪锋年轻时当过兵,退役后曾经在道上混过,他最喜欢和属下吹嘘自己当年的往事。
他说他打架的时候,喜欢一边飚垃圾话一边打出棉花拳,垃圾话让对方心浮气躁,棉花拳让对方放松警惕,对方一旦被撩拨得按捺不住,露出破绽,吴琪锋就能将速度不快、但落点精准的棉花拳瞬间加强为正义冲拳,送到对方下巴上,人体的下巴与脖子形成一个杠杆,震荡脑部形成眩晕,接下来就是吴琪锋的“痛打落水狗”时间。
白霖明白吴琪锋的意思,用汽车、钻戒、别墅或是游艇砸晕袁思梦,可袁思梦不会轻易被那些东西征服,否则早就跟他回朱雀了。
带着满怀兴奋,忐忑的心情,白霖离开了公司,却没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吴琪锋,川剧变脸一般,脸色瞬间阴沉起来,甚至能听出牙齿相互摩擦的咯吱声。
马上就能把袁思梦从那个鬼地方拖出来了,假如袁思梦不跟他走怎么办?咳,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白霖像个初恋的小伙子般忐忑了一路,他甚至回忆起与袁思梦的初吻和第一次,两个人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接吻的时候牙齿磕碰到一起……第一次的时候他找不到洞乱戳一气,袁思梦红着脸,紧闭着眼睛,纤细纯白如葱的玉手引导着自己的小兄弟找到正确的洞口,小兄弟却因为太过紧张开闸泄洪,两个人尴尬得不知所措……
白霖似乎看到那个局促不安而又甜蜜的自己;回想起这几年来在贫困与欺压中挣扎,让人欲哭无泪……
超音速客机上,白霖忽喜忽悲,心情波动巨大,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当他睡醒,邻座的老太太问他:“小伙子是不是梦到心爱的姑娘了?你睡觉时又是嘿嘿笑,又是掉眼泪的。”
白霖很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老太太拿出湿巾递给他,喃喃道,“这姑娘可真是有福。”
“谢谢”
白霖接过湿巾,擦了擦眼角,有些疲惫又有点亢奋,一想到还要在热带雨林跋涉一天半才能见到袁思梦,又有点牙根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