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友对着程勋吼道:“大哥,你难道就不想说些什么吗?莫不是连你也要袒护这不要脸面的顾廷菲?大哥,这么多年,你不在府上,都是我和媳妇操持着成国公府,你倒好,一回来,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顾廷菲这个贱人欺负,大哥,你为什么要将她们带回府?”她们自然不是顾廷菲一人,还有福安郡主。
从刚才到现在,福安郡主只说了一句话,那还是袒护顾廷菲的话。分明是婆媳俩串通一起,想要仗势欺人罢了。福安郡主背后有福王撑腰,顾廷菲背后有平昭公主撑腰,可那也不能不分是非,明明就是顾廷菲红杏出墙,现在还要袒护她,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程友对顾廷菲充满了鄙视,敢做不敢当!程勋被程友说的脸色一白,站起身来,急忙解释道:“二弟,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廷菲她不是这样的人,你和二弟妹切莫误会了,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这样,等明日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再好好商谈商谈,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我看二弟妹也累了,你还是快些将二弟妹带回屋歇息吧!”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大哥,你别说这些好听的话,什么一家人,你跟顾廷菲、郡主才是一家人,我们夫妻俩是外人,外人。”小谢氏红着眼眶吼道,似乎要将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哭喊出来,憋在心里,太累了。
成国公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茶盏弹跳起来,落在底托里发出砰啷的脆响,程友和程勋兄弟俩不约而同的朝他看过去,异口同声道:“父亲。”
成国公哼道:“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那就都闭嘴,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置。廷菲,你且跪下来。”这件事看来不得不由他出马了,刚才程友说的话,他听的很清楚,自然也听出他心里的不忿。
顾廷菲闻言,摇头道:“祖父,请恕廷菲无礼,廷菲无错,为何要跪?”
她若是犯错,一定会跪下来认错,可她现在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为何要跪?这是她的底线,绝对不能妥协。
程友轻拍着小谢氏的后背,淡淡道:“你且放心,父亲、母亲,他们必定会替你做主。”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顾廷菲得到应有的教训,不敬长辈,还殴打长辈,尤其当着他们的面。顾廷菲真是让他们颜面扫地,偏偏现在成国公都奈何不了她。看来她真的是仗着有平昭公主的宠爱,变得恃宠而骄。
成国公冷声道:“好,你不愿意跪,老夫也不不强迫你。但是你最起码得给老夫一个解释,你为何会跟霍大公子在一起,他又为何要将你送回府?这个你必须得解释清楚了,否则的话,你如何对成国公府交代?”他的要求并不过分。
顾廷菲微挑眉梢,道:“祖父,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廷菲告诉您。春巧,你来说。”处在发呆状态的春巧被顾廷菲点到名,下意识的点头道:“是,奴婢遵命。”紧接着,春巧就将顾廷菲去平昭公主府,在回来的路上遇到霍成扬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当然她可不会说出来,顾廷菲是去见皇帝。
这样会更加让他们怀疑顾廷菲,就算顾廷菲跟皇帝没什么,他们也会浮想联翩,如此更是对顾廷菲不利。这些事,春巧还是分得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好歹她也在顾廷菲身边待了好些年。春巧说完了,便后退一步,站在顾廷菲身后。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顾廷菲身上,小谢氏立刻出声道:“父亲,您可别被她给骗了,一个丫鬟的话岂能算数?若是平昭公主府来接顾廷菲过府,那为何派来一辆普通的马车,马车上没有任何公主府的标记,父亲,顾廷菲一定跟这个丫鬟串通好了,让她胡编乱造的,父亲,您一定要明察,可千万别被她们主仆俩给骗了。”
她就不相信,顾廷菲是去见平昭公主,肯定跟霍成扬背地里约会,不肯承认罢了。她可没错过,霍成扬看顾廷菲的眼神,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她好几眼,若说霍成扬跟顾廷菲之间没有关系,打死她也不信,不过顾廷菲不肯承认罢了。福安郡主抬手朝瘫坐在地上的小谢氏扔过去一个茶盏,水花四处飞溅,碎瓷片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小谢氏把身子缩进程友的怀里,程友是她的夫君,必定要袒护他。正好这一次,让程友看看清楚,大房的人对二房究竟有没有威胁?无非就是仗势欺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程友经过这一次,看他还能不对大房加强警惕。
可不能再掉以轻心,否则成国公府迟早就要落到大房手中,到时候他们怕是要被赶出府!小谢氏缩在程友怀里,程友紧紧的搂着她,不断的抚拍她的后背,安慰她,不要动怒。
随后程友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福安郡主,道:“郡主,您这是做什么?”
“二弟,方才二弟妹的话你也听到了,公爷还没发话,她如此这般没规矩,本宫不过出手教训了她一下罢了,怎么二弟,你也觉得二弟妹插话是对的?”福安郡主勾唇冷笑,她还不相信了,程友这般不分是非,这与她记忆中的程友不相符。
程友:“。。。。。。”没想到福安郡主一张嘴便让他说不出话来。小谢氏闻言,轻轻掐着程友的手臂,示意他赶紧说话啊!程友无奈的耸耸肩,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是由成国公来定夺吧!
福安郡主能替顾廷菲出头,顾廷菲觉得很高兴,证明还有人愿意相信她和春巧的话。这就够了,不需要二房的人也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她和程子墨在意的人相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