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的将军府,隔得不远,要不我去问她?”
“那就有劳你了。”被燕子初瞅得脸红心跳的秀儿飞快跑出门,不到半个时辰李小蔓就蹦蹦跳跳进了王府,一进来还咋咋呼呼的:“在哪儿呢?信游在哪儿呢?”
这个女人,一进门不关心自家得了失心疯的亲戚,张口闭口就是信游,看到秀儿羞答答的把一袋点心塞到燕子初手里,她冲过去一把抢回来,瞪着眼睛说:“把信游找来我再给你。”
没见过如此嚣张跋扈长相又如此平庸的女子,燕子初决心逗逗她,连阿笙也停止嗅觉搜查往她这边看。
“你说谁?”
“信游啊!天池第一的捉妖师!你把他找来见我,我就把年糕给你。”
“信游师兄在……”“阿笙,信游师兄在忙不要随意透露他的行踪。”燕子初举手阻止正要脱口而出的阿笙,却又装作一副欲擒故纵的模样,傻乎乎的李小蔓果然上钩了。
“在忙?忙什么?我要见他!”
“这个……有点……”
“你说不说不说年糕喂猪!”
“别!”
李小蔓凑近他,摇了摇手里的年糕,咬牙切齿的说:“带,我,去,见,他!”
“见是可以,不过可能不太安全。”
“开玩笑,我爹是骠骑将军,我从小玩着他的刀枪长大,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妖魔鬼怪什么的,从来就没怕过!”
“既然姑娘如此视死如归不如随我来。”燕子初邪魅一笑,示意她前去李夫人的住所,那李小蔓天不怕地不怕,大摇大摆走了进去。看到李夫人奄奄一息被捆绑在柱子上,不禁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说:
“蕊姨?真的是蕊姨?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刚才秀儿说蕊姨有点不对劲我还不信呢,她究竟怎么了呀?”
阿笙跟了进来,帮着解释道:“李夫人昨天夜里被妖所伤导致神志不清,李姑娘昨晚来过王府,当时有没有发现异样?”
“没有啊……昨晚就一起给大伯祝寿来着,晚膳后我就到蕊姨房里聊了一会儿,也未发现异样。”
“真的没有吗?你要不要再仔细想想,谁在寿宴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回来了?”
燕子初一席话仿佛瞬间打开她的记忆,她浑身一激灵,边想边说:“别院的柳姑娘回来了……对,要说异样,那最奇怪的人就是她了!”
“她如何奇怪?”
“她……”李小蔓正要开口,突然欲言又止,眼珠子咕噜噜转,燕子初提醒她道:“要不要把秀儿姑娘叫过来你们两个人好好回忆一下?”
“什么意思?难道秀儿已经告诉你们了?”她看了眼满脸戏谑的燕子初,又看了眼阿笙,阿笙老老实实摇手解释:“秀儿姑娘还没告诉我,所以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诧异又惊恐的目光回到燕子初身上,问:“秀儿怎么说的?”
“你别管她怎么说,我就问李夫人昨晚跟你说的是这件事吗?”
她点头回道:“是、是啊……不过那柳姑娘毫发无伤的回来确实不正常,你想,从那么高的山上滚下来竟然一点伤都没有,我就怀疑她会妖术,到处迷惑男人。”
“这世上没有魅惑人心的妖,一切根源皆由心起,心性不定的人,才会鬼迷心窍。”阿笙一本正经的解释,使得李小蔓更加迷茫,她早就听说蕊姨有意作弄柳吟儿,谁知昨晚非但没有陷害到她,还把自己搞得凄凄惨惨,叫她如何不对她加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