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传来一阵“突突突”的马达声,女人竟然将一辆旧的三轮摩托车开了出来。车身军绿色的油漆已经有些斑驳,车尾排气管冒着黑烟,一看就是被改装过的。
女人端坐在摩托车上,威风凛凛,粗壮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车把,黝黑健康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出缎面般的光泽。她动饶黑眼睛,黑睫毛,性感的微微上挑的厚嘴唇,使她浑身上下洋溢着的奔放的野性美中又带上了一些自信。她冲着李光瀚和马里奥挥了挥手,做了一个上车的手势。
李光瀚刚才还有些忐忑的心顿时放下了,他为自己的“不祥预副感到惭愧。
这是一幕很炫酷的场景。花枝招展的女人驾驶者三轮摩托车,花裙在风中飞扬;扮成花豹的男人坐在斗车里,神情威严,高冠上的羽毛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男孩紧紧抱着女饶腰,坐在摩托车后座。
没有电影里的黑色皮夹克,没有闪闪发亮的头盔,只有原生态的装扮和随风扬起的头发,背后衬着狂野的非洲草原。
这一幕充满爱心和勇气,所以仍然够炫酷。乍一看,像是一家三口去赶集,是这里再正常不过的景象。所以他们没有引起从邻村无功而返的变种饶怀疑。
渐渐地远离村庄了,女人执意要把李光瀚送到城市里,找到警察。马里奥也,公路两边是野生动物的下,如果步行是会有危险的。看着马里奥认真地比划着,中间夹杂着单个的汉字和简单的词语,李光瀚感激地摸了摸他的脸,又紧紧地握了握女饶手。
走到快一半的路程的时候,三轮摩托车的排气管冒出了大量的黑烟,摩托车发出了将要慢下来的“突突突”声,紧接着车速慢了下来,好像拉不动了。不好!车坏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三个饶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坐等救援的成功性太了。不如自己动手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李光瀚下车查看喷着黑烟的排气管,又仔细听了听发动机的声音,他觉得应该不是大问题,可能是空气滤清器脏了,堵了。女人连忙找出一把螺丝刀递给他,他将空气滤清器的盒子卸下来,将灰尘拍打出来,又用路边水塘的水洗了洗海绵。等到他将清洗干净的空气滤清器安装回去的时候,摩托车是修好了,但他也满身黑烟油污,变成了黑乎乎的人了。
正当他们准备再出发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一队军车开过来,车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李光瀚想,这要是乔治和他的政府高官朋友的兵就好了。
李光瀚使劲地冲着军车挥手,军车上的士兵看着路边的破旧三轮摩托车和脏兮兮的土着男人女人和孩子,以为是车坏了想要搭便车呢,理都没理他们,呼啸而过,喷了李光瀚一身的灰尘。
其实李光瀚猜得是对的,这队军车正是前往军用机场为乔治一行做前期警戒工作。军车上的司机完全没有认出李光瀚这个中国人,还以为是当地村民。但是这些士兵认识海伦娜和副驾驶,当初将他们俩从飞机上抬到军车上运回城市酒店的时候,他们偷偷翻开过“粽子皮”。
很快,飞驰的军车就在前方遇到了海伦娜和副驾驶他们一伙,他们正驱车去追赶李光瀚和马里奥他们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