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的踹他一脚。
没反应?
平时怕痛轻则破皮的伤口都得戚戚哀哀吆喝上好久。怎么今日这般云淡风轻。
我不信邪。继续加了力踹上一脚。
还没反应?
仔细打量他脸上神色片刻,不像是强装出的清风自若。莫
非我昨夜亏损太多导致气力不足。踢着不痛?
心下疑惑随了脚下用力踹出。这回震我的小腿发麻,辛来面上仍不呈半分痛色。
“咳。”
一声清咳,觉哥哥目光复杂盯我道:“莺莺,倒也不必如此。”
他闲里不着皇袍,一身白衣如雪染般洁净无暇,唯独摆尾处三个脚印亮的惊心怵目。
这?
辛来正憋笑的浑身发抖,连带捶肩的气劲都有所加重。觉哥哥伸手拂掉他的一双爪子。“你也不必。”
他脱下一身衣衫枷锁,平易近人许多。连辛来的逾越之举都能轻描淡写而过。还有闲情逸致起身为我捶背按腰。
力道正好,手劲适中,好生逍遥。
我问道:“你是从哪学来的,在南阳的时候你可是笨手笨脚,除了写字其余做事都一塌糊涂。”
他正为我揉肩,闻言手顿了顿,良久后才缓缓道:“几年前皇后为我落了次湖,腿上落了病根,这些年来每至雨天,都会发酸肿痛,彼时处境难堪,是我与郎中学来的推拿手法,助她好过。”
“不过这些年来,伺候她的人多了。我倒也未动过手了,不知莺莺你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我瞬时紧绷了全身肌理,心乱如麻。他如实回答的真相和过往,在我空缺的那几年内,有一名女子早已填充盈满。现下这么多年,这么多妃嫔,他心中又究竟装的是谁。
落水。难堪。
我眼圈蓦的酸涩发困,忙努力睁大转了转眼憋回去。强颜欢笑。语态佯装欢怡又道:“挺好的。今日里反正闲的无聊,不如你给我讲讲皇后吧。好歹让我知道你第一个过门的正妻到底跟你是如何的情意相投。”
他手顿然僵住。良久抚了抚我的头发。“也无甚。莺莺才是我过门的正妻,在南阳那里便是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