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
坐在车上离开昆明时,王惠贞向后望去,突然感觉这座以往只是听说而离自己非常遥远的城市突然变得如此的近,如此的亲切,仿佛这里就是自己曾经的家。
回到养护点,罗大秀见见王惠贞从车上下来,亲热地迎上来,热情地问:“王大妹,妹夫怎么样?那个坏人真告他了吗?”
王惠贞被她这一问闹了个大红脸,她把罗大秀拉到一旁,靠近她小声说:“求你了,别妹夫长妹夫短的,我还没嫁给他呢。”
罗大秀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错了我错了,不这么叫了,不过,这不是早迟的事吗?你真好啊,你嫁哪个能自己作主。”
“我就不是了,我那男人,结婚那天夜里爬到我身上时我都没看清他的模样,稀里糊涂就跟了他了,等他完事了睡得打呼噜时我才起来点上灯把他的脸看了个仔细,还算过得去,我就把他摇醒又来了一回,哈哈哈!”罗大秀爽朗地笑起来。
罗大秀的话让王惠贞发热的脸又添了一把火,她忙进屋洗了个冷水脸,她正洗脸时,听见身后传来田英贞的声音:“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姓康的吗?”
王惠贞回头看着田英贞说:“是的,那天你不是都听见了吗,反正在她们眼里我已经是破鞋乱货了,我不嫁就辜负她们太对不起她们了。”
“王惠贞,我可没骂过你。”田英贞说。
王惠贞:“我知道,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好人。田大姐,你还在想你那个张火根吗?你想不想嫁人?”
田英贞:“都这么多年了,他早就转世投胎不知到哪里去了,我不想他了,佛祖不允许我想他了。”田英贞神色黯然地转身去干她的活去了。
这天灶房里的活双多又累,可王惠贞干起来劲头十足,她刚干完这样活又捡起那样活,有时一边干活一边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会心的微笑,直到忙完所有的事时她都还好象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罗大秀是过来人,自然看出了王惠贞与往日的不同,忙完了活休息时,趁田英贞不在旁边,她凑过来悄悄问王惠贞:“大妹,这次跟他进昆明城,是不是那个了?”
“哪个?”王惠贞不解地看着罗大秀。
罗大秀一脸专注地看着她:“怎么?没那个?”
王惠贞一脸懵懂地看着罗大秀,奇怪地问:“我不明白说的,什么——那个?”
罗大秀笑了:“看来是我错了,那个。”
“你到底在说哪个?”王惠贞问。
罗大秀:“我是问你,他的那个——做那个事没有?”罗大秀说着,拿眼光指了指王惠贞的裆部。
王惠贞这才明白过来,脸上顿时飞起红霞,她拧了罗大秀的胳膊一把,娇羞地说:“罗大姐你!没——没有没有没有!”
“唉!”罗大秀看着王惠贞的脸长叹一声,可惜了,可惜了!到了嘴边的糖你都不往嘴里吞,可惜了!”罗大秀说着走开了。
王惠贞坐着发了半天的呆,这才洗漱上床,上了床,手里握着从康宏身上扯来的那粒扣子,却怎么也睡不着,熬到半夜还大睁着眼,她不得不坐起来穿针。
拿出康宏送的那个子弹壳作的针筒,把针倒出来穿,可穿了十多根针仍然没有睡意,手握着针筒,脑海里把在禁闭室里的每一个细节都一遍一遍地反复放映,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拿出来慢慢咀嚼。
渐渐地,头脑里象灌了浆糊,迷迷糊糊地;蒙蒙胧胧中,感觉好象他的身体压了上来;恍恍惚惚间,似乎进入了一片奇妙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