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可他不是坏人,他是小孩子不懂事,他这不把刀扔下了吗?你别开枪,别开枪!”刘叶贞说着,从根娃手中夺过菜刀扔到地上。
“这事没完,持刀袭击民兵,这可不是小罪,把这小子捆起来带回村部审问,是谁给他这么大胆量?背后是什么人在指使他?要挖出背后的反动派。”这个民兵对刚才吓退的那个民兵说。
那民兵捡起绳子正要去捆根娃,又听一声吼:“别捆孩子,要捆就捆我,孩子不懂事,是我让他拿菜刀救他妈的,是我指使的。”
吼这话的人是张灿,他刚才就在隔壁,原说好只要马兰提到他的名字他就出来用牛粪塞她嘴的,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大块干牛粪,可没想到今天这事完全没照他之前预想的套路来,而是一招比一招吓人。
可他不怕,他此时必须冲出来,保住根娃就是保护刘叶贞。
马兰一见张灿冲了出来,这正中她下怀,她上前指着张灿尖声叫道:“哟——唉哟哟!哪里冒出来你这根葱,你是哪个?为什么要捆你,这娘儿俩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
张灿大声说:“我是根娃的表叔,是我让他拿刀来救他妈的,捆我吧。”
“表叔?嘿嘿。”马兰冷笑道:“你怕是没有说实话吧?他是你的亲儿子,当年你嘴上刚长毛时就跟刘叶贞好上了,就给你那表哥戴上绿帽子了,对不对?”
马兰这话一出,引得跟她来的那十多个妇女哄堂大笑,两民兵也看着张灿冷笑。
“你——你这疯婆娘,满嘴喷大粪,老子捶死你!”张灿话音未落,跳过去两步,大巴掌狠狠地落到马兰脸上,马兰捂脸大叫,张灿壮得象头牛,带着怒火的这一巴掌,石头都拍得开,马兰被打得倒在地上,捂住脸都忘记了哭嚎。
“砰!”地一声巨响震动整个院子,那个持枪对着根娃的民兵朝天开了一枪,然后立即把枪对准张灿:“你再动一下试试,你敢打村干部?举起手来!”
张灿知趣地双手作投降状,一下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只有气愤的胸口还剧烈地起伏着。
这民兵叫那民兵:“把这个家伙和那愣小子都给我捆起来,你们以为民兵手上的枪是根烧火棍?谁再敢乱动这枪子儿可不长眼睛。”
刘叶贞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和张灿被捆起来,她只能质问马兰:“马主任,马大主任,你究竟要干什么?”
马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脸说:“我只要你嫁人,随便你嫁给哪个,你嫁给哪个都行,就嫁给这个姓张的也算,你当着这么多人答应嫁人了,我就走。”
“从古到令,走遍天下就没有强娶强嫁的道理,我要是不答应,我哪个都不嫁呢?你又要怎样?”刘叶贞问。
马兰:“现在嫁人不嫁人,生不生孩子,已经不是个人的事,是国家的事,我是国家的干部,就要替国家操心管事,你要不同意嫁人,那我就把你也关起来,直到你答应嫁人为止。”
“是这样的吗?”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吼问,随即进来四个人,四人都背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