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有了准备,承认得也快,“是华东县那伙山贼抢了汐儿运会京城的银子……”
“哦?”元庆帝显得十分意外,“抢了你的银子?是商铺的银子?怎么我不知道?”
秦沅汐自然不会说是自己藏了私货不敢说,在此时便撒了一个谎,“这银子的消息是昨天弄清楚的,所以汐儿没来得及和祖母细说。”
她这越说,看似没什么端倪,可元庆帝是谁?暂且不言身前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便是一个陌生人,她也能从其表情上看出不对来。
“这不对吧,汐儿你贪财的性子,可不是银子被人抢了还能安心过夜的,竟是没跑到这边来撒娇耍脾气。”
殿内连同浦舒玉在内的以及几个宫女,闻言都是不禁面上一乐,险些失了态。
唯有秦沅汐似被戳到了尾巴,讨好的笑容已是尴尬异常。
“汐儿昨晚上在犹豫怎么处理这件事,后脚又是找那回来的侍卫了解情况,自然照顾不周的。”
因为别有心思,她此时也不曾将叫天卫帮忙的事情交代。
“好了,你越是说,我便越是感觉你还是在藏掖什么。”元庆帝适时止住了孙女的解释,目光望向了浦舒玉,
“舒玉那边其实也查到了山贼的不对,只是没有往那伙反贼上边想。”
浦舒玉这会开始朝秦沅汐打探,“不知公主可是十分确认那伙山贼身份?”
“那是自然的,我手底那个侍卫正是以前在襄州收的那反贼,他确定其中几人眼熟的身份。”
秦沅汐脆生道,“他还说那帮贼子在清剿前出去做什么事情了,所以错过了上次的洗劫。”
元庆帝是被这话惊愕得好半晌才回过神,“竟还有这等巧事?那舒玉,天卫可要紧追了,这些反贼一个都留不得。”
浦舒玉连忙行礼,“是,臣定然会竭尽全力消灭那帮反贼。”
保证了事情,可秦沅汐却是有些意外的发觉她并未离去,而是依旧立在原地。
倒是元庆帝笑意盈盈侧身,“汐儿,这事多亏你的帮助,现在既然没了事,恰巧我这边忙,你便先回去吧。”
秦沅汐脸色无辜,依恋道,“祖母,汐儿还想在您这边蹭一顿早饭的。”
“没事,饭中午再来也不迟。”
元庆帝笑着,伸手去推孙女。秦沅汐感觉到味道的不对来,却还是郁闷的起身。
临走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无辜的眼神,就好似幽怨分别的怨妇。
元庆帝收敛笑意,“舒玉,汐儿可是让天卫帮忙查银子下落的?”
“是,公主确实是有过请求。”
和预没有出入,元庆帝面色愈发疑惑,“真是奇怪,这丫头怎么不直接找她父皇,”
“对了,还有,你怎么先前说明那身份不对劲的山贼的时候,没提起她的事情。”
天卫只听令于天子,这是铁律,哪怕是公主皇子,那也是没有号令之权。
当然,天卫如今听令新帝秦祁川,却是同时对元庆帝这个退位的帝王依旧尊重。
毕竟再怎么规矩,天卫创建者是必须有这些权利。
元庆帝虽然信任浦舒玉,此时却是好奇的。
浦舒玉微躬身,“禀太上皇,是公主用了太上皇先前送与公主的令牌。”
“令牌?”元庆帝更是面色古怪,“这不是更多此一举?她怎么舍得。”
因为有规矩,浦舒玉也不好再解释了。
元庆帝看在眼底,也不知怎地,突然心生了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