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同床共枕?什么我的口水味?”
菲阳惊地掀开被子一角,检查自己的身体。
“瞧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龌龊想法!”
伊恩鄙视地摇头凑近菲阳,湿漉的胸肌让菲阳更加脸红,一个响指弹在了小红脸的额头上:“早跟你说过我是个坦荡荡的君子,虚怀坦荡,还非常有恻隐之心。看你像只小鸭子一样,一个人蜷在地上实在可怜,就心软地把你抱上了床。谁知你这个小YIN贼,抱着我不肯松手,像只小鸭子一样翘着嘴巴到处找奶喝,差点把我当你妈,吸了我粉嫩的小头头,羞得我动都不敢动。看!我这一胸的口水,你闻闻,现在还有你的味道。”
“呃——”菲阳羞恼地又准备钻回被子,被伊恩按住了。
他哈哈大笑道:“你害什么羞呀?是你的口水流了我一胸;刚才你看我,可比我看你的部分多多了!要吃亏,也是我吃亏,好吗!不过,你身材比我想象的可好多了,是个可造之材,哈哈——”
“你吃什么亏呀!”菲阳挣脱按住她的手臂,绝地还击道:“您的美名早已广为流传!谁不知道您见多识广、身经百战、勇于牺牲,为自由带领着一群热情、奔放的女孩,在伦敦桥举着奥运火炬,表演行为艺术的壮举呢?!”
“这个你都知道?”掀开那段黑历史,伊恩也不生气,他抬起了眉毛,笑嘻嘻地说:“还说不暗恋我!到处打听我的事!怎么吃醋呢?”
菲阳脸憋得通红,她从被子里伸出手臂,用力推开他,骂道:“走开!自恋狂!城堡里谁没见过那段惊世骇俗的视频呢?那可比刚才惊艳多了!”
“哦!?”伊恩笑得更贱了,他扇动浴巾:“惊艳吗?要不要再看看——”
“啊!——”菲阳终于不堪忍受,抱着被子逃进了浴室。
在浴室清洗完毕后,她换了套睡衣,偷偷打开一条门缝向外看。门刚打开,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洗这么久?快,快出来——”
“你怎么还不走?!”菲阳索性推门冲了出来,怒目而视。
伊恩还赖在她床上,身上依然只有那条浴巾。
他撅着嘴,浓密睫毛下幽蓝的眼睛水汪汪的,如同迷途羔羊一般无辜:“我倒是想走啊,可没衣服我怎么走,你总不能让我穿那些又是口水又是鲱鱼味的臭衣服走吧?”
“你不是会瞬移吗?”
“你不会要我光着身子瞬移吧?太羞耻了!”
“你居然知道羞耻?!”
菲阳无可奈何,转身,拿了件外套准备去伊恩的房间替他拿衣服。
“等等。”伊恩叫道。
菲阳回头:“你又有什么事?!少爷?!”
“你有指甲剪吗?”伊恩对她撩起了光光的脚丫子。
菲阳白了他一眼,找出一把指甲剪递给床上的他。谁知,这位贱人竟伸长了毛腿,无耻地说:“你替我剪。”
菲阳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剪不剪?”伊恩逼问道。
“做梦!”菲阳将手中的外套用力摔向他,“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伊恩轻松躲过,他再次逼问道:“剪不剪?”。
菲阳撸起衣袖,伊恩迎战,他在她面前掀开了浴巾。
“啊——”菲阳转身就逃,被身后的贱人拦腰抱住,两条毛腿还盘在她腰间,她被夹坐在床上,身后体温清晰。
菲阳瞬间投降:“我剪!我剪!”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小乖乖嘛!”
大获全胜的伊恩大笑地倒在床头的靠枕上,两脚搭在菲阳的大腿上得意地晃悠,欣赏着他脚下的俘虏。
贱人!贱人!死贱人!
背过脸的菲阳,咬牙切齿,面对伊恩的淫威,她无可奈何。只得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气,用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抓着伊恩的臭脚,小心翼翼地替这个大贱人剪脚趾甲...
窗外大雪正浓,飘飘白雪如舞动的鹅毛妆点着窗口的世界,这天是欧洲的新年。
不像国内的新年,四处洋溢着鞭炮声、贺年的敲门声。已近响午,昨夜狂欢后的小年轻们正抱头大睡,整个克莱斯特堡都静悄悄的。
壁炉的火焰将温暖的光辉洒满整个房间,墙壁上那副老板娘免费赠送的银质面具,笑吟吟地翘着嘴角。火焰跳动,火苗的喳哒声和指甲剪的咔哒声遥相呼应,像夏夜里的蛙叫和母亲的蒲扇声共鸣。
两人都沉默了...
“剪完了。”菲阳停下了手中的指甲剪。
“就剪完呢?”伊恩喃喃道。
他屈腿挪动屁股,靠近菲阳检查自己的脚趾甲。在他两腿间的菲阳一动都不敢动,伊恩没完没了地检查自己的脚趾甲。
房间安静地只剩火焰的喳哒声和两人的心跳。
菲阳悄悄回头,正遇上那对柔情似水的眼睛,彼此的鼻息有些急促,伊恩的嘴唇慢慢靠近。菲阳惊地转回了头,伊恩大笑了起来:“小鸭子,还不去替我拿衣服,肚子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