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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欺诈(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镇远街走水了!”

“快救火啊!”

人们惊慌失措地高喊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响亮。

几乎眨眼间,混乱就从街的另一头蔓延到了这头,整条街道几乎都沸腾了起来,到处乱成一团。

透过朱轮车的窗口,南宫h可以看到几十丈外的镇远街方向红光一片,火焰在疯狂地往上蹿着,滚滚黑烟升腾而起,遮天蔽日,把南边的天空染成一片浓浓的黑灰色,光是这么远远地看着,就知道火势恐怕不小。

朱轮车的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人,来来往往,大部分人都是往火光的方向急匆匆地跑去,奔走救火,激动的喊叫声、喧杂的步履声,还有急促的锣鸣声混杂在一起。

睡梦中的小萧煜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努了努粉润的小嘴,不安地“咿唔”了两声。

南宫h稍稍帮小萧煜调整了一下睡姿,轻轻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小家伙的表情又变得安详起来。

“百卉,”南宫h压低声音吩咐百卉道,“你去让护卫帮忙救火,还有,查一查到底是怎么走水的!”

很快,外面的五六个护卫就领命离去,只留下丫鬟们、车夫和两个护卫随侍在旁。

他们所在的街上越来越乱,人也越来越多,导致朱轮车几乎是寸步难行。

要回碧霄堂就必须经过前面的镇远街,如果想要换别条路,就必须调头,可是此刻的朱轮车四周熙熙攘攘,他们就算勉强调头,也很难与人群逆流而行。

更不妙的是,最近天干物燥,前方的火势在寒风的助阵下,越来越旺,阵阵烟味随风而来,难免也钻进了朱轮车里……

“咳咳……”

小萧煜轻咳了两声醒了过来,皱着小脸,嘴巴一歪,直觉地要哇哇大哭,可是当娘亲温柔的安抚声飘入他耳朵时,他最终还是没哭出来,小脸委屈巴巴地埋入娘亲柔软的胸膛中。

就在这时,海棠的声音自朱轮车外响起,禀道:“世子妃,关先生来了。”

南宫h怔了怔,用右手稍稍挑开了窗帘的一角,便见披着一件青色斗篷的关锦云就站在朱轮车外,与南宫h四目交接,对视了一瞬。

“关先生。”南宫h对着她微微颔首。

关锦云随即上前两步,恭敬地福了福,然后指了指前面的一家铺子解释道:“世子妃,我刚好在前面的琴铺看琴,听闻走水,就出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看到世子妃的车驾……”

说话间,又是一阵寒风刮来,刺鼻的烟味更浓郁了。

关锦云蹙了蹙眉,担忧地说道:“世子妃,前面火势大,恐怕一时半会儿熄不了。这边烟雾大,对孩童不好,世孙年纪还小……”说着,她指了指右前方的一条巷子,“正好我在前面的上阳巷有一处小宅子,平日里我休沐时就在那里小住,不如世子妃和世孙先去我那儿小坐片刻,等火扑灭了再走,世子妃觉得如何?”

“咳咳……”小家伙又轻咳了两声,看得南宫h心疼不已。

她俯首看了看苦着脸的小肉团,颔首应下了:“关先生,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之后,关锦云就坐到了车夫的身旁,帮着指路,朱轮车向前缓行了七八丈后,就在前方右转进一条小巷子里,巷子里空荡荡的,虽然狭窄,却没有什么人。

朱轮车在巷子尾又左拐,接着又前进了五十来丈后,就在一间小宅子前停下了。

从这个位置,还是能看到镇远街那边的火光,升腾的浓烟此刻看着更为暗沉了,却已经闻不到那呛人的烟味,四周的空气略显清冷。

关锦云率先下了马车,亲自上前打开了大门上的铜锁,然后请南宫h她们进屋。

这是一间一进的小宅子,庭院不大,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停靠一辆马车,南宫h就吩咐车夫在外头等着,自己下了马车,海棠和抱着小萧煜的百卉紧随其后。

“世子妃,请!”

关锦云恭敬地请南宫h一行人进了宅子,宅子里空无一人,不过打扫得还算干净,布置清雅。

她们径直进了堂屋,关锦云恭请南宫h在一把玫瑰椅上坐下,就去泡茶。小萧煜有些好奇地在百卉怀里张望着四周,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不一会儿,关锦云就亲自端上了热茶。

南宫h端起茶盅,用茶盖拂动漂在茶汤面上的茶叶,只见那翠绿的茶叶在明亮的茶汤中徐徐下沉,茶香四溢。

南宫h闻了一口茶香,含笑赞道:“好茶,这上好的明前龙井千金难求。”然后就放下茶盅,“关先生请坐。”

关锦云嘴角微翘,从容应对:“世子妃谬赞。我也是托一位友人之福。”说着,她在一旁的另一把玫瑰椅上坐下,也捧起了茶盅。

就在这时,屋子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小胡子护卫气喘吁吁地来了,进屋禀道:“禀世子妃,刚刚走水的是镇远街那边的飞鸿居,因为烧到了酒窖,所以刚才火势一时特别猛烈,不过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大火已经快扑灭了,应该不会累及邻里……”

护卫呆板的声音对困倦的小萧煜而言就好似催眠曲一般,小家伙的脑袋一歪,就在百卉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南宫h微微颔首,然后就挥退了那个小胡子护卫。

“关先生,”南宫h看着关锦云,庆幸地说道,“幸好飞鸿居位于闹市,邻里、路人矢力同心,才能迅速扑灭大火,总算没酿成大祸……”

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色道:“说来,上次吉利坊走水,还是多亏了先生,五妹妹方才脱险,我一直没亲自向先生道谢,若有怠慢之处,敬请先生见谅。”

关锦云放下茶盅,欠了欠身:“世子妃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冬日天干物燥,应当提醒百姓小心火烛才是。”

“先生说得是。”南宫h的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忽然话锋一转,“冬日天干物燥,骆越城里去年一共五次大小走水,前年也是差不多的四五次,大都是发生年初、年末天寒地冻的时候,先生可知是为何?”

关锦云似乎怔了怔,然后恭声道:“还请世子妃指教。”

“走水的祸根往往有三,一者就是那冬日取暖用的铜炉,里面放的是烧火剩下的草木灰,一旦睡觉时蹬翻了铜炉,就容易着火;二者是年轻妇人为了赶制家里过年的针线,不慎打翻了油灯;三者就是过年时燃放烟花爆竹,火星四溅所致,所以,走水往往是发生在冬日的夜里,倒是那些酒楼食坊看着天天与火油打交道,反而很少发生走水的意外。”南宫h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关锦云若有所思,抚掌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门道,世子妃真是心细如发。”

南宫h抿了抿嘴,继续道:“关先生,短短不到一个月,城里就两次走水,还都是在晴天大白日,先生可有觉得太巧了点?”南宫h的语气渐渐地变得犀利了起来,“仔细想来,关先生与走水还真是有几分不解之缘!”

话落之后,堂屋里寂静无声,南宫h就只差直接说两次走水都是有人蓄意纵火,而这纵火之人就是关锦云了。

面对南宫h的质疑,关锦云却还是云淡风轻,目光温和,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一丝变化。

原来竟是“她”!南宫h深深地看着关锦云,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从这位关先生出现开始……一直到刚才镇远街的大火。

南宫h早就推测出那个幕后的百越人应该就在自己的附近暗中窥视着,打算伺机行动。

可是自从摆衣被劫后,朱兴就数次加强了碧霄堂的守卫,因此那幕后之人在第一次行刺失败后,就再也没对自己下手。此人一定是在等合适的时机,在等着自己暴露出漏洞来。

南宫h思来想去,觉得此人是不太可能再在王府或者碧霄堂对自己出手了。对此人而言,最好的“时机”大概也唯有等自己出府,然后想方设法把自己引到某地,并调开王府的护卫,才能方便其下手。

所以,适才当南宫h看到镇远街“又”走水时,就猜到那幕后之人恐怕是终于按捺不住了,却没想到――

来的人竟是这位关先生!

南宫h眸中精光一闪,含笑看着关锦云,也不着急。

关锦云捧起白瓷茶盅,优雅地又轻啜了一口茶水,赞道:“好茶!”她放下茶盅,看向了南宫h身旁的那个茶盅,惋惜地说道,“可惜了这好茶……世子妃可是觉得我在茶里下了毒,所以心中生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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