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令牌可是你的?”文官问道。
“这令牌已经丢失两日了,说不定就是被他们偷的。”郑则言之凿凿道。
门外的灵儿气的发怒,“小姐,他们也太能诡辩了,再这样下去也审不出什么呀!”
沈月珍没想到是郑家如此的小人行径,她双手握拳,眸中发红,此时亦是愤怒不已。
这时,一直默默无闻的柳延华开口道,“郑则,你如此违背良心,为虎作伥,难道就不怕老天爷的报复吗?”
柳延华捏了捏手腕,骨头摩擦的声音嘎吱作响,胳膊上更是青筋暴起,郑则看到这一幕顿时被震慑住了。
自打来县衙之前,郑则就被告知那几人在沈东酒楼挑事失败了,沈东引来的柳掌柜以一敌五,竟是将几人打的落花流水。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五人长得人高马大的,竟然如此不靠谱,连一个年轻小伙子都打不过。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但只要他咬死不松口,那五人也就没别的办法指证他。
郑则冷笑道,“柳掌柜这是在威胁我吗,可惜了,你们没有证据,而且我还要控告这五人偷我令牌,诬陷我和夫人。”
郑则是郑夫人手底下的得力助手,是郑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对郑家忠心耿耿,全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捏在郑夫人手里,因此从他身上找出漏洞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场面一下就僵持了起来,谁都没想到,本来极其简单的一件案子,竟然会因为没有证据而无从下手。
“主子,这件事恐怕是没法结案了,那郑家厚颜无耻不认罪状,几个逃兵提供的证据也不够力度,一下就被人推翻了,看来沈东酒楼得硬吃下这个亏了。”黑衣男子阿飞对眼前的局势判断道。
富贵老爷轻摇手中的折扇道,“这郑家是早有预谋,找几个外地人,不知来路不知去路,事情成功了便整治了沈东酒楼,事情失败了也查不到他们身上,真是好心机!”
“小姐,咱们怎么办?真是气死人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居然还抵赖,郑家居然是这种家风。”灵儿听了阿飞和富贵老爷的谈话不禁有些心急。
沈月珍戴着帷帽的面容神色未明,但灵儿却明显能感觉到她家小姐的怒气值在飙升。
堂下的五名大汉慌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留下的证据竟没有丝毫用处。
怡然自得的郑夫人与郑则对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志得意满。
一言不发的柳延华冷酷着一张脸,内心却思索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一介武夫,除了事后报复一顿还能做什么呢?
余光扫过厅外的帷帽,沈月珍今日的玄色衣服还未换下,上面溅上去不少颜料痕迹,可这并没有减弱她的风姿,白纱帷帽下的体态仍是那么英姿飒爽。
柳延华从未像此刻一般恼怒自己的笨嘴拙舌,如果他像鸦雀一般能说会道,大好的局面也就不会倒向对方了。
“柳延华,如果你们沈东酒楼再拿不出证据,我们可就要反告你们诬陷了,还有这几人偷了我的令牌,可谓是罪上加罪!”郑则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