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东说一句，西说一句，时不时用头发蹭蹭她的手臂和肩膀。
宁小捷一回神才发现他已经离她挺近的了。她想起了那天在走廊的事情，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咦，你怎么脸红啦？你答应我吧！”
“喂！我哪有。”宁小捷一把推开他的头，“留就留，有必要靠得这么近吗！”
唐戚祺开心地回到座位，对着坐在他后面的蓝小飞做了个鬼脸。
这天中午上课前，骆欣欣拉着宁小捷到教学楼侧边的走廊的栏杆窗前，她指着人潮让宁小捷仔细看。
这个窗台是骆欣欣和宁小捷的悄悄话专用场所，她们经常趁着中午上课前的十分钟到这来聊聊天。
“你看，那是我们数学老师。你再看她身后的那个穿校服的，扎了一个低马尾的女生，她已经好几次跟着他走了。每次两个人都是隔着一两米，从高中生的学生宿舍走到教学楼。”
骆欣欣指着人潮，宁小捷虽然有些近视，但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在人潮中，数学老师时不时回过头去看那个女同学，笑笑后又继续往前走着。
“他们应该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师生吧，他们之间能有什么。”
“今天放学我带你去看一看，你就会相信了。”
一放学，骆欣欣骑着自行车带着宁小捷到了学校旁边的高尔夫球场门口。
她们停在的马路上。这里人流比较少，马路都被草地包围着。
在这条马路的中间，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仔细看那辆车里的两个人。”
说完骆欣欣载着她骑过马路，骑过那辆车。
宁小捷看见数学老师坐在驾驶座，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坐在副驾。
他伸手摸她的脸，正笑着说着些什么。
自行车骑过了他们，宁小捷想转过头去看，自行车骑过了街头。
从那以后，骆欣欣再也没有拉着宁小捷去足球场。
上数学课的时候，数学老师依旧讲着笑话，但她们俩都不再愿意笑了。
后来这个数学老师被调走了，听说他离婚了，独自扶养着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