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好像是梦。
她仿佛做了很大很大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场景真实得可怕。
她梦见了小杨轻寒,还梦见了杨世臣,更梦见了没死的慕容景。
一想到杨世臣,又想到辛缜在梦里又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她心头便犹如被什么重重一击,痛得难以呼吸。
“阿缜……阿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他的脖子,巨大的悲伤潮水一般,汹涌而又窒息的向她涌来,“你不要离开我……”辛缜心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宠溺道,“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杨轻寒心口仍旧是一抽一抽的疼,离开他的怀抱,委屈的红着眼睛看他,“真的么?”
辛缜笑了笑,指腹捻了捻她的脸颊,看着她晶莹的泪珠子挂在眼睫毛上,水洗一般的眸子里透出些脆弱的光来,他心尖一软,“嗯,我何时对你说过谎话?”
杨轻寒轻轻呜咽了一声,咬着唇,“阿缜,我刚刚又做了个梦。”
她不想瞒着辛缜,这个梦给她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需要辛缜给她力量,陪她一起走过这压抑的时光。
于是,她将梦里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辛缜认真的看向她,用力握着她的小手,眸光深沉,窥不见底。
听到最后,危险的将冷眸眯起,“慕容景?”
杨轻寒忙道,“嗯嗯,太真实了,那个人分明就是慕容景,不过,他浑身冰凉,形同死尸,应该只是个梦罢了。”
辛缜冷呵一声,眸中冷光乍现,“他的头是我亲手砍下的,绝对不可能没死。”
若是他没死,还敢动她的心思,他也要让他重新万劫不复。
杨轻寒听了这话,心里也没得到多少宽慰,始终蹙着眉心,软绵绵的靠在他肩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个梦而已,只是,阿缜,我最近做梦做得太频繁了,而且都是噩梦,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啊?
中医上讲失眠多梦,多是脾虚肾虚,阴火太盛的原因,我应该吃点儿药宁宁神……”辛缜嘴角微晒,俊脸一沉,“哪里就肾虚了?”
杨轻寒嗔怪的瞪他一眼,“都怪你……我每日查案子这么累了,你还缠着我不放……”辛缜轻哼一声,“为夫都未曾说肾虚,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
说完,促狭的翘起嘴角,将她拉向自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粉润的唇,咬了咬她的鼻尖。
杨轻寒身子轻颤,下意识就有了反应。
“……”不怪她,要怪就怪她实在太喜欢辛缜的身子了。
“喂,你……你别冲动……我累。”
别看他平日里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禁欲神情,其实只有她知道,在他禁欲清冷的外表下,是有多禽兽!就跟吃不够肉的狼似的。
看着女人恹恹的模样,辛缜也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心疼的揽着她,吻了吻她的眉心,“好了,不跟你开玩笑,许是最近你为了君家和螳螂的案子,太过劳累了,所以才会做梦,你好好休息,明日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杨轻寒疲累的点点头,“好。”
辛缜扶着她,让她重新躺回床上,大手扯过被子替她盖住。
杨轻寒睁着红彤彤的眼睛,有些不太敢睡觉。
辛缜坐在一旁,笑着拂了拂她的细眉,“睡不着了?”
杨轻寒目光冷静了许多,“不是,只是害怕再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