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万是三天后回的南城,关于华软的舆论已经稍稍平息了一些,只时不时还有几个在各大官媒下呼吁维权的。只是陈立万没有再让人压华软水军的洗白文案,所以负面影响开始以正常速度减弱。
白宇棋和他坐的同一班飞机,也不知道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把心思都藏了起来,总之从表情上看倒是挺自如的。
从机场出来,白宇棋友好地跟陈立万分道扬镳,坐上负责来机场接送他的专车回了家。
一进屋,就看到严以待阵地在客厅里等着他的妻子和儿子。
齐法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满,抱怨了一句“这么多天都不跟家里联系”,又接过白宇棋的外套,愣了一下。
“你的脸……”
“没事。”
白宇棋不动声色地坐到沙发边,似乎对儿子比自己先到家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甚至没有一点曾经动手关过儿子的尴尬。
“这次又打算跟我谈判什么?”白宇棋问,甚至似乎还带了点玩笑的意味。
白谨言愣了一下:“爸,你的脸……”
白宇棋摆手:“受了点小伤,已经没事了。”
“哦……好、好吧。”白谨言认真看着自己的父亲:“爸,我要结婚。”
“好啊。”
白宇棋答应地不经思考,反而让白谨言迷茫了。
完全没有反对,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想到某种可能,白谨言忙补充道:“我说的是和玟……陈若玟结婚。”
白宇棋笑道:“我当然知道,除了她还会有谁?”
白谨言再次陷入迷茫。
这剧本……不对啊……
父亲之前不是一直拖着没答应吗?自己都已经做好了谈判的准备,结果却发现……所有的准备都用不上了?
“您不反对了?”
“我为什么要反对?”白宇棋反问,然后在妻子和儿子都有些困惑的眼神中笑道。“你和若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基础深厚,两家离得近,也知根知底。这么难得的结婚对象,我为什么要反对?”
“那卫家……”
“卫家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卫董十分欣赏你,我当然要顾全他的颜面。”白宇棋轻飘飘的解释了一句,把之前所有行为都归结于照拂对方面子的举动。
白谨言彻底迷惑了……
但白宇棋不再找理由拖延,这是好事,大概是经过这几天陈立万的劝说真的想通了吧。
“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白宇棋问。
到他们这种层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办婚礼要比领结婚证重要。因为证书是夫妻两人对对方的承认,婚礼才代表双方的家族接纳了彼此,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昭告天下。
“明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