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血脉都保不住的纯血,还不如混血家族,白金马尔福家虽然不如布莱克家一样擅长诅咒和战斗,可是他们有一双奇特的眼睛,他们就跟猫狸子一样能看穿巫师的阿尼马格斯和隐形术、隐形衣。德拉科五年级的时候老小马尔福就认出了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西里斯布莱克的阿尼马格斯,不过他们都没有声张,说出去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当时不论是伏地魔还是白巫师都在到处招揽盟友,巨人、狼人、摄魂怪,任何只要愿意加入他们阵营的都有各种好处,马尔福庄园也在这段时间成了食死徒的总部,德拉科那一年的寒假都没有回家,前一年三强争霸赛时德拉科的舞伴就是潘西帕金森,五年级时他们两个升为男女级长,并且同是乌姆里奇的调查行动组成员,寒假期间她也没有回家,专心调查关于DA的线索,大概就是在那段时间他们两个确定了关系。
德拉科刚上六年级在霍格沃兹特快看穿哈利披着隐形衣躲在货架上偷听,但那并不是因为他看穿了哈利的隐形衣,现在的隐形衣多数是用隐形兽的毛编织的,哈利的隐形衣却并不是普通的隐形衣,五年级德拉科在霍格沃兹特快上被DA成员变成鼻涕虫的经历让他很恼火,更何况他的那副样子还被他妈妈看到了,整个暑假他都和食死徒混在一起,他们给他灌输了很多东西,尤其是伏地魔全盛时期的那些壮举,他就跟雷古勒斯崇拜伏地魔一样开始崇拜那个蛇脸怪人,并且认为为他服务是一种荣耀,与此同时西弗勒斯在暑假期间带着虫尾巴搬回了蜘蛛尾巷,开始了痛苦的“同居”生活,纳西莎马尔福在那里和他签订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我带着贝拉一起去找他不是故意的,是她非要跟着我,而且我也不敢一个人到那么乱的地方去,住在那条街的麻瓜很暴力,比普通的麻瓜还要糟糕。”纳西莎和波莫娜在卢修斯的书房里聊天,壁炉里的火在熊熊燃烧,感觉温暖极了“当我找到他的家,结果他的家里到处都是书,几面墙都是书墙。”
“他是个书虫。”波莫娜撇着嘴说“普林斯家的藏书比拉文克劳还多,他后来将那些散落的书收回来不少。”
纳西莎马尔福喝了口红茶后说道“但我觉得即使是这样的人还是想找个伴侣,至少不是虫尾巴。”
波莫娜想起了西弗勒斯自己的描述,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期,他和虫尾巴住在了一起,黑魔王将不想要的东西丢给他处理,虫尾巴为了复活黑魔王牺牲了自己一只手,可是黑魔王看着他觉得很恶心,然后西弗勒斯和虫尾巴就结伴又回到那个人人急于摆脱的贫民窟垃圾堆去了。
“那个时候黑魔王让德拉科试验双子柜,我和我姐姐都以为他并没有将那个计划告诉西弗勒斯,他那个时候根本不被信任,一直到他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黑魔王才重新开始信任他,我真想象不出他后来是怎么回到凤凰社继续当双面间谍的,他杀了凤凰社的领袖,凤凰社的人不但没杀他,还把消息告诉他,黑魔王自己都不信他说的那些情报。”
“他是个出色的骗子。”波莫娜看着壁炉里的火,脑子里回忆的却是那个奇妙的圣诞夜,那时候的壁炉里也燃着大火,干燥的柴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烈火一靠近就剧烈燃烧起来了。
“他是个出色的演员,骗过了很多人,但当我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我知道他是信得过的,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帮助德拉科,我那个愚蠢又懦弱的儿子,他居然还给邓布利多下毒。”纳西莎苦笑着摇头“而且这个主意还是从赫敏格兰杰那个麻瓜种那里听说的。”
“他那时候只是个孩子,茜茜。”波莫娜伤感得说“他才只有17岁。”
“我知道,他只是个孩子。”纳西莎看着虚空出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自己代替他承受那一切,那个女孩儿,潘西帕金森跟他一起了七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最终结婚,可是在战后因为德拉科和卢修斯的罪行,他们差点被傲罗关进阿兹卡班,有很多霍格沃兹的学生被和食死徒一起进来的狼人给咬了,卢修斯赔了一大笔钱出去,我们差点破产了,波莫娜,我只要一想到失去马尔福家的祖宅,搬进蜘蛛尾巷那样的地方就感到害怕,她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了德拉科,这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想过在那时候离开卢修斯,但她怎么能在我们好不容易日子过好了一点之后又出来捣乱,她差点毁了我们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婚事。”
波莫娜将纳西莎抱在怀里,她立刻大哭了出来。
“你们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等她稍微冷静点了,波莫娜抚摸着她的头发问。
“食死徒杀了不少纯血家族的人,他们抢走了那些家庭不少值钱的东西,珠宝、首饰还有妖精制造的武器,他们将它藏在了一个地方,卢修斯把其中一个藏宝的地方挖掘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到博金博克去卖。”纳西莎长叹着说“我也是昨天才刚知道的,在我责怪他的时候他居然为我和德拉科做了那么多。”
“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历你们经历的一切,你们的亲情经受住了最严酷的考验。”
“你那个时候做了什么?你知道,德拉科六年级的时候。”纳西莎止住了眼泪,端正得坐好。
“你真的想听吗?”波莫娜面无表情得说。
“当然。”
“亲嘴。”波莫娜豁出去一样说道。
“哦,那肯定很美。”纳西莎就像疯了一样捂着胸口甜蜜得说道“你安慰了他对吗?”
波莫娜现在想起来才发现,他那个时候看起来确实特别脆弱,对她说话也不是那种冷嘲热讽,笑的时候也没有讥诮,就像他又回到少年时最无助的时候。
“那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她抱着红茶杯子,觉得自己什么用都没有。
“我姐姐说,你是他活下去的意愿。”纳西莎低声说“没有了你,他会一起去死。”
波莫娜回忆了一番道“你收拾了蜘蛛尾巷的房子对吗?”
“你怎么知道?”纳西莎问。
“那个房子看起来就像软璧监狱。”波莫娜想起了那个即使是白天也光线昏暗的房子,她一直想对它整改一番,让阳光能照进来,可是他却说他已经习惯了黑暗,因为他在地窖住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