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检查了那个祭坛之后,最终纳威他们一无所获,但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所有打算大干一场的人都因此而感到失望。
关于有人在水里下毒的事在有确切证据之前她打算不告诉他们,总而言之这一趟算没白来。
大战后收拾战场有很多事要做,比如修好大战中损坏的建筑,清除麻瓜的记忆之类,换成往常这时候该是她忙的时候,然而现在她回家了,她的情圣丈夫给她规定了一个时间,她必须在那之前回去。
恶咒在黄昏,解咒在午夜。
在月圆之夜出来活动的不只是狼人,还有月痴兽,一种圆滚滚、非常腼腆的神奇动物,它正好就是神角畜的食物。
为了躲避天敌,月痴兽一个月大多数时间都藏在洞里,从洞穴里出来后,会在偏僻无人的地方,沐浴着月光,用两条后腿表演复杂的舞蹈。
有人认为这是求偶的序曲,它们会在麦田里留下复杂的集合图案,这让麻瓜们极为迷惑不解,以为有外星人到访地球了。
加尔文率领的正气师被金斯莱派去守利物浦唐人街,如果那边没有发生任何骚动,那么和他“合作”的西弗勒斯就有麻烦了。
金斯莱不希望有个野心勃勃的傲罗办公室主任窥伺自己的位置,但加尔文又确实有用得着的地方,让他恨西弗勒斯总比恨金斯莱自己强。
斯莱特林在推翻伏地魔过程中的功劳被人抹去了,他们被塑造成了反派,丽塔基斯特还写了一本书来抹黑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战争中起关键作用的斯莱特林校长。
斯莱特林的行事作风经常被人误解,如果不是哈利坚持为西弗勒斯正名,他还会被世人误会下去。
一个本来已经安葬的人死而复生就够奇怪的了,身为一个食死徒,并且还是个黑巫师和正气师争权,这种刀尖上的舞蹈他跳起来不怕么?
在月光下,波莫娜幻影移形回了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芦苇在凯尔特树历中代表着11月,这个季节绝大多数植物都已经枯萎了,芦苇深埋在地下的根系还活着。
深秋时节,芦苇花开,细碎如棉絮的芦苇花就像白色的海浪,微风一吹,陋居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船一样,看起来奇幻极了。
波莫娜很喜欢亚瑟和莫莉的房子,因此才在韦斯莱家附近建了这个小木屋,然而芦苇只适合在有水的地方生存,这个修建在山峦间的房子周围并没有芦苇,只有厨房的小窗户上,一盆孤零零的天竺葵。
她以为里面应该是黑漆漆的,但是从窗口透出来橙色的光让它看起来和海格的小屋一样温暖,于是她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小跑着跑回了家。
直到她用手推开门才想起来,要是住在里面的男巫在门上下了诅咒,她刚才碰的那一下恐怕就和凯蒂贝尔那个经受不住漂亮项链诱惑的麻瓜种女孩一样中招了,好运的是她没事,只是她莽撞的举动引起了客厅里的人的注意。
西弗勒斯坐在对着门的沙发上,一只手里那着一本书,另一只手里拿着魔杖,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在油灯下发着光,看起来就像是某种野兽的眼睛。
“你早了半个小时。”他油滑得说,就和关禁闭的学生说话一个口气。
“你恐怕不相信我遇到了什么!”她顺手把门给关了,然后把那瓶从湖里采来的水拿了出来“我们遇到了一个德鲁伊的村庄,而且还有,我知道赫尔加赫夫帕夫的后裔是谁了。”
“你不是让我查斯莱特林密室里的资料吗?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连讥带讽得挖苦着,冷笑着等她又要说什么。
“是泰迪卢平,他和唐克斯一样都是天生的易容阿尼玛格斯,赫尔加赫夫帕夫也是。”她走到他坐的沙发旁,靠着沙发扶手坐着“就和蛇佬腔一样。”
“这个世上有很多会说蛇佬腔的人,他们不见得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人。”他稍微认真了点,开始和她争辩这个问题。
“我知道,汤姆还有个蛇怪能证明他的身份,有什么能让泰迪证明他的身份……哦,对了,还有费尔奇,他到霍格沃滋的那年刚好唐克斯出生。”
“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些?”他不耐烦地抱怨着“你就没发觉这个地方有什么改变?”
波莫娜看着这个面色苍白,长得一点都不俊美的老蝙蝠,忽然低头吻他。
鼠尾草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下水道的气味并不怎么好闻,但是她也闻到了薰衣草和缬草的香味,这两种草药都能帮助人睡眠。
除此之外她还闻到了杉木的木质香,以及香料燃烧后残留的香气,这个气味她在大英博物馆里闻到过,古埃及的木乃伊身上会有这个气味。
用火燃烧后产生的香味和香水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她的大脑里就像有一根搅拌棒,被搅得天翻地覆乱七八糟,又经过了火焰加热,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种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她又不明白该怎么表达,于是她莫名其妙地哭了。
哭泣有益于悲伤压抑的情绪缓解,女人可以放心大胆地哭,甚至于躲在厕所里哭,男孩子就不行了。
波莫娜觉得乔治的心病是因为没有好好哭一场。
不论是东方的黄泉,还是西方的冥界都有那么一条河流,那应该是活在现世的人的眼泪汇集而成的,里面装满了记忆。
也许有人为了见到自己的挚爱,奋不顾身地跳入了河水之中,于是,它变成了水鬼,在死人和活人之间徘徊不前。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不知生,焉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