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去的人,怎么还会有血?我一下子就泛起了不安,心想这肯定是触犯了禁忌的下场,于是我急忙对爷爷大声呼救道:“爷爷,他在流血,该怎么办?!”
爷爷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他立马对着身旁那位家属喊道:“巴仁德快用神龛去接住血液,并检查一下四周的地面,把沾有血迹的草也全都放入神龛内。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被称作巴仁德的男子也不敢不听爷爷的话,他立即拿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神龛,慌慌张张跑到了我的身旁。
爷爷则是用手电照了一眼我们附近,在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又急促道:“时间不多了,快走!”
我不知道爷爷这一次为什么只在前头带路指挥,不过来帮我,以前都是我们几个一起一路到达天葬台的。
心中的不安也随着我们疾驰的步伐而渐渐开始转变成了恐惧感,觉得自己所背的不是一个毫无生气的逝者,而是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感觉他不但会随着我的颠簸赶路而一同在我背后蠕动挣扎挠我后背,撕扯我的衣服,甚至还会有种一双手臂就搭在我肩上的瘙痒感。
我想停下来歇息一会儿,甚至还想开口让爷爷帮我一把,但这是不可能的,赶往天葬台的途中,背尸者别说是停下脚步,就连回头都不行,所以我只有咬着牙,闷头快步而行。
“小秦坚持住,马上就到了。”爷爷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了我在难受的坚忍着,所幸我们已经离天葬台越来越近了。
但就在这时,我看到爷爷从布袋中取出了一个自制的折叠灯笼,看到这个灯笼,我才意识到这场仪式,爷爷恐怕是早就准备好的,这灯笼的用途,看上去也绝不是单单用来照明。
上面不但环画了各种我所看不懂的金色符文,而且最为怪异的是这个灯笼外面虽然包裹着的宣纸明明是嫣红色的,可它散发出来的烛光,竟是那种幽暗的绿光。
“呼…”
“呼…”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也或许是今晚的山风格外冷,像是要钻进我毛孔似的一样寒冷,不过幸好这种感觉没有缠绕我很久,我们就抵达了这个熟悉的天葬台。
“小秦,快去点煨桑。”身心俱疲的我,在刚一把逝者放入葬台后,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爷爷就马上吩咐了给我另外的事。
这些事情原本都是家属,或者僧侣、喇嘛去做的,我来这里就是负责帮爷爷处理仪式进行的助手,但今天我显然不可能那么清闲。
当我从家属手中接过他们准备好的煨桑时,我眼角也不禁好奇的瞥了一眼放在他脚边的神龛,我竟看到神龛不但沾染了一些血迹,而且上面还有不少毛发。
一开始我以为是光线昏暗,误把那些杂草看错了,可是在仔细凝视而望后,确定就是毛发,而且看上去好像还不是人的头发丝,倒是点像动物的皮毛。
看到这异常后,我又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本能的瞥了一眼葬台上的逝者,可他全身都被白布包裹着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