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勋刚准备敲门进去,一伙人却直奔,这边而来,高勋见此,连忙挥手,带着属下闪进巷子。
那群汉子走过来,其中一人指着院子,“头儿,朱由崧就在里面!”
“娘的,有钱嫖娼,不还俺们钱!”为首汉子骂了一句,吩咐属下,“把后门堵上,别让他跑了!”
语毕,汉子便领着人,翻墙进入,摸到屋前,正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
“我是福王朱由崧,穿上衣服跟我见官去,你这是通奸罪,要杀头的,知道不!”
然后传来女人哭泣,“殿下,是他强迫奴家的!”
“你完了!亵渎王妃,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最后是一个惶恐不安的男声:“大王你饶了俺吧,俺认罚,罚多少都行。”
门外的汉子与属下对视一眼,不禁发笑,这是玩仙人跳哩。
二百斤的福王朱由崧,同姓童的娼妓对视一眼,正露出得逞的微笑,忽然“砰”的一声,几名汉子破门而入,惊得朱由崧呆立当场。
朱由崧穿着一套,皱巴巴的绯色龙袍,头带翼善冠,正耀武扬威的站在床边,一个女人穿着肚兜,故意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缩在床脚,床下跪着一个中年男子,裤子还没完全提上,不停的磕头,吓得眼泪鼻涕横流。
朱由崧看见汉子们进来,惊得台词都忘记了。
为首汉子微微一笑,随便行了个礼,调侃笑道:“殿下,这主意不错啊!欠我的钱咋说?”
朱由崧耀武扬威的气焰立刻萎靡下去,哪还有半分藩王的威严,低声下气的说:“老侯,我这不是正在给你筹钱么,最近实在手头紧啊!”
汉子乃是开封城中,最大赌场的掌柜,背后有靠山,根本不怕一个落魄的藩王。
“殿下,说好上月底还,这都一个月了,莫非是耍小的!”汉子冷笑道。
朱由崧在开封欠了上万两,本来准备干完这一票,挣点路费,就去淮安,避避风头,没想到债主居然找上门了。
虽说就是不还,对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毕竟理亏,而且在别人地头上,就算是藩王,也可能被人下黑手。
“侯掌柜,我是真没钱,你看孤现在都成啥样了。”朱由崧通红着脸,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居然躲在勾栏里玩仙人跳,老朱家的脸都丢完了。
为首的汉子,却不理会,显然朱由崧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他给属下使了个眼色,几人立时就在房间里找,最后找出一块金册和金印。
朱由崧立时大惊,急道:“这个不能给你们,那是孤王的印信和金册。”
为首汉子却不管那么多,正要去拿,“砰”的一声,高勋领着几个汉子进屋。
高勋等人二话不说,齐齐单膝跪地,给朱由崧行礼道:“臣等参见殿下,高总兵已收复洛阳,特派臣等,前来迎接殿下归藩!”
朱由崧一下愣住了,高勋则站起来,对那几个汉子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对殿下不敬,不怕丢了脑袋吗?”
归藩洛阳!朱由崧反应过来,仿佛歪嘴龙王回归一般,瞬间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