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洛道:“阿玛,亳州蛮子动了,十多万人,正浩浩荡荡沿着运河北上。”
这一句话,令众人皆惊。
阿巴泰勃然大怒,“侯恂老儿,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来进攻本贝勒!”
阿巴泰被气着了,高欢那个龟孙,击败自己后,都不敢追过河,你侯恂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主动出击,真以为大清军那么好打吗?
当下阿巴泰便想调集兵马,给与侯恂迎头痛击,而就在这时,忽然又一将进来,急匆匆禀报,“贝勒爷,临清城的刘泽清,出城袭击了我们一队打粮的人马!”
“什么?”阿巴泰暴怒无比,“刘泽清这个缩头乌龟,也敢出城了!”
佟图赖道:“贝勒爷,这或许是因为荥阳一战,激励了蛮子士气,后面恐怕还会有蛮子兵马主动攻击我们!”
阿巴泰满脸黑气,终于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高欢!高欢!”阿巴泰咬牙切齿,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高欢引起。
……
开封城,奏疏和消息送上去后,高欢便密切关注着,黄河对岸清军的情况。
虽说高欢缴获了万匹战马,大量盔甲和兵器,又从开封获得价值九十万两的钱粮物资,但是高欢却并未满足。
高欢不准备再与阿巴泰进行大战,可是高欢却没有打算放过阿巴泰。
高欢放出消息,激励明军诸部攻击阿巴泰,目的便是迫使阿巴泰撤军,然后浑水摸鱼,看能否夺取一些阿巴泰抢劫所得的钱粮。
阿巴泰带着银子,还有掳来的百姓和牲畜,肯定走不快,在诸部明军袭扰下,难免出现破绽。
届时,高欢说不定,还能再得一笔巨款。
这日,高欢正在开封城内,与高名衡商议军情,开封城西郊,一队骑兵却仓惶奔入高欢大营。
不多时,宋献策便陪着那为首之人,又出了大营,直接奔入开封城。
巡抚衙门,节堂内。
高欢和高名衡,站在一副山东地图前。
“侯恂来书信,邀请本官出兵,共同追击阿巴泰。”高名衡冷笑一声道。
高欢笑道:“这侯恂还真是心大,对于中丞的书信,置之不理,隔岸观火,等着开封失陷。现在却又厚着脸皮,请中丞发兵!”
侯恂倒是没给高欢写信,不过高欢通过细作,知道侯恂许诺掏三十万两,说动江北诸镇,已经自亳州到了重镇徐州。
高名衡对于侯恂确实不满,不过侯恂出兵,确实又是个机会,他沉思一阵,开口道:“侯恂将兵十万北上,山东的刘泽清,也出手了。朝阳你这边多少该派出一些兵力吧!”
高欢也不笑了,沉吟着颔首,“我可以派出一部人马,但只做偏师!”
这次高欢要让侯恂顶前面,他见缝插针,渔翁得利。
这时,两人正说着话,堂外忽然有护兵禀报,“抚军,宋先生求见!”
高名衡闻语,微微一愣,以为是找高欢有什么事情,便道:“让宋先生进来。”
不多时,便见宋献策领着一人进来,惊得高欢有些结巴,嘴里像塞了个烫嘴的鸡蛋,他满脸惊愕道:“爹~爹~您~咋来了!”
来人正是高有才,他没与高欢叙旧,一脸焦急道:“欢儿,为父是替孙督师,来向你请援的!”
这话一出,令高欢和高名衡,双双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