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的勋贵们,俱都红光满面,有兵带就有油水,众人心里都十分高兴。
钱谦益听了这些勋贵的话,见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内心有些不快,不过现在大家一起对付高欢,他们要两淮,就给他们两淮,东林只要保住东南的基本盘就够了。
这时钱谦益正赔笑,花厅外却忽然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人匆匆进来,慌张道:“国公,大事不妙,高欢要渡江了!”
花厅内,众人听完,内心大惊。
徐弘基噌的起身,站起身来道:“高欢渡江?”
各人都吓了个激灵,惊骇不已,“这可如何是好?”
钱谦益也有点心慌,别看他上窜下跳,蹦跶的厉害,但其实胆子很小。
他敢不将高欢放在眼里,同高欢作对,主要是因为高欢过不来,拿他没办法,要是高欢真打过江,那他便只能连夜回去绣赤旗了。
“别慌!到底什么情况,通知郑家水师没有?”钱谦益勉强镇定道。
来人慌张道:“江北岸到处都是火炬,郑家水师已经再往这边赶!”
徐弘基闻语,立时道:“走,看看去!”
当下一群人,匆匆离开魏国公府,来到了南京城头。
众人站在城墙上,向北望去,只见长江北岸,人声鼎沸,火炬点点,犹如璀璨的星河。
这时,北岸边上,无数联军士卒扛着木筏,来到长江边。
这些木筏上面,都扎着草人,上面绑着船帆,插着火炬。
黄得功看了南岸一眼,朗声喝令,“点燃火炬,将木筏放过江去。”
一声令下,士卒们点燃木筏上的火炬,将近千架木筏放入水中。
这时木筏上的布帆,被北风一吹,便顺着水流向东南方向而去。
南京城头上,众人看见江上飘着的筏子,只以为联军千船强渡。
赵之龙见此,顿时怒吼:“发炮!轰击他们!”
一时间,南京城头火炮轰鸣,不多时,赶来的郑家水师,也开始对木筏进行轰击。
这些木筏禁不起风浪,也没人操纵,大炮狂吼几轮,筏子不是倾覆,就是火把被江水打湿,队形变得凌乱不堪。
徐弘基见此哈哈大笑,“高欢自取其辱,快派人沿江抓捕,渡过江的散兵游勇。”
在南京至镇江,几百里的长江上,联军从都个渡口,放下木筏,吸引这南岸守军的注意。
这时在扬州府,长江入海口的南通县,数万忠武军将士,在江边集合,而在长江边的临时码头附近,已经停泊了近百艘大船。
这些船只满载,一艘能装三百名士卒过河,一次就能渡过去三万人。
这时,高欢一身赤甲,配刀铿锵的走到队伍前面,扫视了挺起胸膛的士卒一眼,没有过多废话,直接振臂喝道:“弟兄们,我平日待大家不薄,现在对面的奸贼,居然污蔑陷害本督。你们说怎么办?”
“打过江去!为督军出气!”徐黑虎振臂大呼。
一时间,数万将士齐齐响应,高欢也不怕动静大,郑家水师已经被吸引到上游,上海和常熟附近,没有人能够挡他过江。
“好!”高欢朗声大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东林奸党必须被歼灭,过江!”
“过江!过江!”将士们齐齐高举兵器,大声怒吼。
一声令下,数万士卒便分为一百队,排列整齐的登上一艘艘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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