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梁军胜,虽然谈不上将清军赶出两淮,但也足够遏制清军在两淮的行动,同时震慑屯兵九江的左良玉。
超过三十万人规模的大兵团决战,在池河这么一条小溪流附近展开,两岸的阵势,可想而知。
池河说是河,其实只是淮河的一条小支流,河面并不宽阔,骑兵可以涉水而过。
此时,两军在池河两岸列阵,双方士卒的目光,都可以跃过河流,看见对方的阵势。
在两军将士的眼中,对岸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密集的军队,天空为旌旗所遮蔽!
三十万人马,哈气成云,挥汗如雨,左右阴晴,场面宏大而壮观。
此时,不论是清军统帅多尔衮,还是梁明联军统帅丁启睿,都打起了精神。
多尔衮虽说没将南方的梁军和明军放在眼里,但是却也不敢大意。
因为太忌惮高欢,多尔衮留下六万精锐,在河北防备高欢偷袭北京,南下攻入两淮的十二万大军,有八万是北明军,战力与去岁十月南下时相比,已经缩水一大半。
而对岸人马中,明军诸部确实不怎么样,可是丁启睿却将高欢用来留守南京的大将李平远,调到江北作战。
李平远是高欢心腹,手下人马想必是梁军精锐,另外刘泽清、刘良左两镇也有些战力,再加上丁启睿人多,所以多尔衮表现得很谨慎。
毕竟,这一战如果输了,也就预示着满清入主中原的美梦彻底碎了。
南岸明军大纛旗下,丁启睿神情严肃,他虽不及孙传庭出名,但是也是多年老督师,打过李自成、张献忠,指挥过多次会战。
此时,丁启睿看着对岸清军阵线,前面是北明步军,两翼和后面都是骑兵,仅以目测根本无法估计有多少马匹。
这时,前阵李平远部两万人,在河岸边忙碌的摆放拒马,用来防备清军骑兵和重步军的冲击。
在左右两翼,刘泽清和刘良佐也在构筑工事,如林的长枪排在前面,规模庞大的弓箭手和鸟铳手,则被护在后面,显示出老官军的雄厚的底子。
丁启睿知道,首上明军战力低下,布置在前方很快被清军击溃的话,反而会影响大军士气,所以将梁军顶在了前方。
这时,丁启睿居于中军,向前阵和左右两阵望去,不过十五万大军铺开了,战线绵延十余里,无法看清各阵情况。
“传令兵!”丁启睿收了千里镜,朗声喝令。
前阵,李平远骑马驻立军前,看着属下兵马列阵,忽然一队骑兵,从中军奔驰而出,穿过军阵奔驰到他面前,大声道:“李都督,督师有令!观清军阵势,多尔衮必定以北明伪军,冲击你阵。督师令你部,坚守前阵,给予敌军痛击!”
李平远昂然立于马上,一挥马鞭,朗声回应,“回去禀报督师,我神武军定给予建奴迎头痛击!”
这时,另外两队骑兵,分别奔入左右两翼,而从中军到两翼,骑兵一路穿过军阵,居然用了一刻中的时间,才抵达刘良佐和刘泽清军中。
“刘大帅!清军马军众多,必会以骑兵,冲击左右两翼。督师令你部,务必坚守军阵,不可动摇。否则两翼一失,清军必然侧击中军,大军危矣!”
刘泽清和刘良佐都信刘,两队骑兵奔向左右,传达同样的军令。
左翼刘良佐按着战刀,朗声回道:“回禀督师!我淮安镇!定寸步不让!”
右翼刘泽清一挥马鞭,“去回禀太尉,扬州镇定当坚若磐石,不动如山,不给建奴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