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兵马虽多,但是真正的精兵,至少打个对折,最多二十万人。
堵胤锡听完介绍,沉声道:“大王剩下的四国,出动兵力超过六十万,而我军留十万驻守江南,防备郑芝龙之后,能够动用的兵马,便只剩下四十五万。若是除去各地驻守的兵马,最后能够调动的兵力,估计只有三十万左右。”
高欢摆了摆手,淡定道:“三十万足矣!张献忠一路,寡人一封书信可退!李际遇也不足为惧,真正要对付的其实只有满清和伪明的三十万大军。”
说着,高欢站起身来,走到沙盘前,接过堵胤锡递过来的木杆,沉声道:“四国之所以调集兵力,准备攻击我大梁,是因为觉得寡人攻击郑芝龙,他们趁机偷袭,有便宜可占。现在满清和伪明已经中计,将兵力集结到了黄河一线,寡人此前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此时,寡人要做的便是,将郑之龙妥协,梁国不会与郑家开战的消息放出去!”
孙传庭一听,就明白了高欢的意思,“各方势力都以为大梁会和郑芝龙开战,才调集军队准备发兵进攻,从而渔翁得利。现在大梁和郑芝龙的争端解除,那么各方势力,见无机可乘,肯定会失望,会松懈。这个时候,大王突然出击,必定能够大败敌军!”
“不错!”高欢微微颔首,“张献忠出川,调动兵马最为不便。现在他人到了荆州,可是大部兵马,还在出川的路上。寡人去信一封,告知郑家已经妥协,寡人严阵以待,张献忠必然犹豫不定。”
高欢顿了顿继续说道:“张献忠犹豫,便给了寡人时间。”
孙传庭道:“李际遇、伪明、满清听到大王与郑家和解的消息,也会犹豫不定,大王突然攻击,定能杀满清和伪明一个搓手不及。等张献忠、郑芝龙、李际遇反应过来,满清和伪明已经战败,他们便也没办法了。”
高欢微微颔首,用木杆指着沙盘道:“伪明和满清的军队共计三十万,十万部署在怀庆,二十万在兖州。寡人如果突然攻击,诸位以为该吃掉哪一部!”
孙传庭、高名衡等人看去,高欢指着开封北岸的怀庆,以及徐州之北,兖州附近集结的二十万敌军。
孙传庭和高名衡异口同声道:“应该吃掉兖州的二十万敌军!”
高欢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还是问道:“说说理由!”
高名衡道:“兖州这部敌军位置最靠前,最为突出,最便于我军突袭。”
孙传庭道:“既然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么自然要先把兖州的二十万敌军打懵。而且,就我军兵力部署而言,也只能打兖州才出其不意,打怀庆容易让敌军警惕。”
“为了防止清军撤退逃跑,以及震慑其它势力,让他们不敢群起而攻梁,只有歼灭兖州的二十万敌军,才能达到重创满清和伪明,以及震慑诸国的目的。”堵胤锡也支持道。
要打就打最大股的敌军,一战就把满清和北明打趴下。
“哈哈!”高欢大笑一声,“诸位的胃口都不小啊!寡人赞成,只是寡人主力在扬州附近,怎么才能出其不意?怎么才能不让这二十万敌军逃脱?”
孙传庭指着豫东道:“之前主力向南方佯动时,按着大王的意思,将五万人马藏在了豫东各个农场。这五万人正好可以突然出击,直插兖州后方,截断清军归路。大王则率领屯住于扬州、淮安之军迅速北上,前后夹击兖州之敌,必定能够大胜。”
此前为了迷惑清军,高欢将北线的精兵,往南线调到扬州府,做出要渡海收复崇明的姿态。
在大军调动过程中,高欢趁着夜色掩护,将一部分兵马,藏在了豫东平原上的个个国营农场,将农场内的佃户,则调往了南方。
高欢抱着膀子,在沙盘上看了半晌,沉声道:“这样一来,敌军知道后路被断,怀庆的十万敌军肯定会赶来支援,兖州的二十万敌军也会派兵打通退路,突入山东的五万将士便危险了!”
孙传庭一脸毅然抱拳道:“臣愿意率领这五万大军,一直顶到大王率主力开到为止。”
高欢闻语精神一阵,眼睛眯起,沉吟一阵后,忽然握拳,“好!三天时间,你坚持三天,寡人定然率军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