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疼得满头大汗,他目光将乔可用、陈弘范、侯宗泽都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侯宗泽内心饱含热泪,脸上却铁无情。
作为大乾军情司的王牌,克制内心的情绪,是基本的修养。
“哈哈哈~”那汉子继续大笑,然后一口血沫吐在乔可用的脸上,“谁给的图纸,不就是指挥你吗?”
满达海皱起眉头,冷声问道:“认识?”
乔可用骇得额头冒汗,连忙解释,“王爷,这厮可能以前是明朝锦衣卫,他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他的话不能信啊!”
满达海两腮鼓动,从搜到的地图来看,乾军的细作已经打入了清军的中高层,否则不可能绘制出这样详尽的布防图。
乾军细作要旅顺的布防图,说明乾朝有攻打旅顺之意,而清军内部存在乾朝的细作,而且还是能够接触机密的细作,一旦交战无疑对清军极为不利。
因此满达海必须把这个细作给挖出来。
满达海眼睛眯起,冷声道:“用刑,看他的嘴有多硬!”
乔可用恼怒那汉子胡乱咬他,闻语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就直接怼到汉子的胸口。
凄厉的惨叫,惹得帐外的清军,都纷纷侧目,营地内的人都绕着走。
火红的烙铁被按在胸口,在汉子非人的惨叫声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冒着黑烟,传来一阵焦臭。
“王爷!这厮又昏死过去了!”乔可用道。
这时满达海脸腮鼓动,知道从这个汉人身上,问不出什么,而且他胡乱咬人,就算他说真话,满达海也不知道能不能信。
满达海看向旁边一人,冷声道:“你说!”
另一名汉子,神情有些惶恐,却也闭口不言。
满达海见此冷笑道:“用刑!”
乔可用立刻又拿起一根烧红的烙铁,又往胸口按去,汉子目光中露出恐惧之色。
“啊~”一声非人的惨叫,乔可用面目狰狞的按着烙铁,手不停的使劲转动。
“我说!我什么都说!”汉子忍受不住疼痛,痛声急喊。
满达海露出微笑,“早这样,不就少受些苦了!”
说完,满达海一挥手,特务便将汉子解了下来。
那汉子立刻如泥般坐在地上,兴许是因为背叛了乾朝,居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满达海冷眼旁观一阵,冷声问道:“说,叫什么名字,是谁给你们的情报!”
汉子收住哭声,喘息道:“我叫范程,我真不知道是谁给的情报!”
满达海暴怒,眼睛一瞪,“狗蛮子,敢戏弄本王!”
“王爷,我是真不知道!军情司有规矩,这种高级细作都只进行单线联系,有保护机制,不会直接送出情报,我真不清楚!”汉子连忙解释,“我虽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军情司的联络暗号,还有沈阳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