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城防比不上长安,但是抵挡十万人进攻,并给予敌军巨大杀伤绝对没有问题。
在斥候发现敌军正通过必达尔山口,将要进入天山之南时,孙传庭觉得敌军很有可能会南下进攻莎车,于是指挥军队加紧布置防御。
这时孙传庭站在城头,目光看着城下忙碌的士卒,一旁的李成栋笑道:“督师将莎车打造的固若金汤,僧格若是来攻,恐怕连城外的防御体系都无法突破。”
周围众多将领纷纷哄笑,笑声中充满百战精锐的自信,以及对敌人的轻蔑。
孙传庭微微笑道:“斥候禀报,敌军出现在必达尔山口,兵贵神速,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完全通过山口,该有新的消息传来了。”
正说着话,李成栋看见疾驰回来的哨骑,激动道:“督师,斥候回来了!”
探马疾驰着奔入门洞,然后翻身下马,脚步蹭蹭的抢上城头,单膝跪地:“启禀督师,敌军分为两部,两万叶尔羌人沿河布防,十余万敌军主力向轮台杀去。”
孙传庭皱起眉头,“僧格没有奔莎车过来?”
李成栋觉得可惜,他们辛苦数月准备城防,就等着敌军杀来,然后给予准格尔人迎头痛击,可现在斥候回报,准格尔人却没有打算进攻莎车,而是直接去找陛下决战了。
这样一来,将士们等于顶着烈日,白忙活一场,各将脸上都漏出可惜的神情。
“可惜了!这多半是长安之战的阴影,还留在僧格心中,所以不敢来进攻督师镇守的城池!”李成栋道。
当年漠西诸部几十万人围攻长安,结果打了几个月,军队损失惨重,却连城头都没登上过,估计是给准格尔人留下心理阴影,不敢再与乾军打攻坚战了。
孙传庭闻语,也觉得有些可惜,修了几个月的工事,居然没有用上。
“既然敌军主力直扑轮台,想与陛下决战,那我们便要改变计划。”孙传庭当即挥手道:“传令下去,大军立刻集结,北上夹击敌军!”
军令飞传,忙碌的乾军士卒停下手头动作,迅速回到营房,带齐装备后,向城外汇集。
不多时,孙传庭留下五千人守城,率领两万五千士卒,简短的动员之后,大军立刻挥师北上。
兵贵神速,僧格知道十多万人,穿过天山抵达叶尔羌境内,逃不过乾军的眼睛。
此时两部乾军多半已经得知了联军进入天山南麓的消息,僧格下令骑兵先行,不给乾军准备的机会。
旷野上数万蒙古骑兵疾驰,扬起滚滚黄尘,气势铺天盖地,向轮台逼近。
蒙古骑兵行军飞快,次日中午,就接近乾军营地,乾军哨骑发现敌军前锋,飞马入营禀报。
一夜之间,五万乾军已经在旷野上,挖了壕沟,竖起寨墙,搭建好了简易的营地。
高欢得知敌军骑兵逼近,随即登上营地内竖起的瞭望塔,只见西面的旷野上黄尘滚滚,声势铺天盖地,仿佛沙尘暴来袭。
”哈哈……”看见滚滚而来的蒙古骑兵,高欢不惊反喜,谓身边众将道:“看来僧格真准备拼命,准格尔人倾巢而出啊!”
乾军营地内,响起阵阵哨声,大批火枪兵拿着火枪,迅速在寨墙边列成三队,第一列火枪手,直接将火枪伸出木栅栏,对准了远来的敌军骑兵。
这时联军前锋车臣台吉,纵马驰骋,看见远处严阵以待的乾军营地,他奔驰到三里外,不禁勒住马缰,身后骑兵也纷纷停下,形成一道战马和骑兵组成的人墙,给予乾军营地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