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突围而出的寇徐二人,也是忙策马追上了掉转马头离去的言空,待得隋兵大队人马回转,师徒三人已是跑得远了。
“师父,这帮隋军简直禽兽不如,真该把他们都杀了,”脱身之后,寇仲犹自有些不忿的道。
“一帮溃兵,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军纪?”言空却是摇了摇头:“官军尚且如此,那些乱七八糟的义军军纪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天下纷乱,受苦的终究还是老百姓啊!”
一旁的徐子陵连道:“等师父统一了天下,百姓自然不会再受战乱之扰。所以,为了天下百姓的太平日子,我们也得帮着师父早日一统天下才是。”
师徒三人说话间,突然隐隐的厮杀声随风传来,且范围甚广,似有两大帮人马在生死决战,听得寇仲神色微动连看向言空:“师父..”
“走,过去看看!”淡然说着的言空,已是一马当先,很快便是策马来到了一个山坡上。
到了坡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前面的平原上果然是两支人马正鏖战不休。
其中一方是近万隋兵,而另一方则是清一色穿着青色劲装的大汉,人数只是隋兵的四分之一左右,但人人武功不俗,队形完整,把隋兵冲得支离破碎,难以发挥人多势众的优点。
在平原另一端的一座小丘上,似乎是青衣武士的指挥所在,驻扎着几队人马,正以红、蓝、黄三色灯号指挥青衣武士的移动进退。
“好多的隋兵,”寇仲和徐子陵还是第一次目睹战场上两军血战的惨烈景象,一时间都是目瞪口呆。
片刻后,寇仲回过神来,指了指更远处的稀疏灯火忍不住道:“那里可能是另一个乡县,说不定青衣武士这一方正阻止隋兵到那里去杀人放火。看这些人服饰整齐划一的,应该是一支义军吧?”
“没错,是瓦岗寨李密手下的精锐,指挥他们的乃是‘俏军师’沈落雁,”言空淡然说着,随即摇头道:“不过,他们可没有那么好心,欲要阻止隋兵屠戮,应该是正好碰到了隋军的大队人马难以脱身罢了。而且这隋军也不尽皆如那些溃逃的隋兵一般军纪散漫,能和沈落雁对战的也定是隋军里的干将。”
“那师父,我们要帮哪一方呢?”寇仲听得若有所思点头,一旁的徐子陵则是忍不住连问道。
“帮?我们为何要帮他们,凭什么帮他们啊?”言空却是摇头道:“就在这儿看戏,不是挺好的吗?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才是我们出手的好机会。我倒真想要看看,是这秦叔宝厉害,还是沈落雁的手段更胜一筹。”
寇仲和徐子陵闻言彼此相视一眼,也是目光闪亮的看起了好戏,师父连那隋军将领的名字都知道,看来此番是有备而来啊!
说真的,这么大队的人马厮杀,真要让寇仲和徐子陵掺和进去,就算他们如今的实力已经不可小觑,终究没经历过多少生死厮杀,还是忍不住会有些紧张胆怯的。
在言空师徒三人没有插手的情况下,被隋军包围的沈落雁和秦叔宝从白天对战到傍晚,双方死伤都是不小,却依旧是难分胜负。
沈落雁虽然精通兵法,可秦叔宝用兵稳健,几乎无懈可击,毫无破绽,让被困的沈落雁也只能谨慎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