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用公筷给寂和夹了一块放在碗里,“明天我不用加班,带你出去散散心?”
“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的。接下来几天都要去蒋先生那学习。”
“那明天送你去。”
寂和放下筷子,看着弋阳。
她觉得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就像情人间的暧昧期。
内心有些抗拒。
“弋先生,我打算定五天后前往仙本那的机票。这几天我会搬去朋友的公寓里,就是今天在蒋先生家看到的那位,你应该也认识。”
弋阳也放下筷子,看着寂和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这个机会。
“这几天麻烦弋先生了,也不好继续叨扰下去。”
“阿寂,”
弋阳正着身子,有些严肃,“你不用和我这么见外的。”
寂和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拿起汤碗又喝了几口。
看着她倔强又强硬拒绝的样子,弋阳在心底叹了口气。
然后又拿起筷子夹了个肉片到寂和碗里,说:
“把公寓地址给我,明天我送你送过去。现在先吃饭。”
芬姨在厨房透过玻璃门,看着两人都不说话,像是在闹别扭。
她想出来劝劝又觉得不合适,就干脆躲着不出来给他们一点空间。
吃完饭,芬姨把碗筷都收拾好,见寂和上楼了,才拉着弋阳到阳台说了好些话。
“我瞧着寂小姐是个懂礼数,品性好的。这么个好女孩,你欢喜也是情有可原的”
芬姨坐在躺椅上,握着弋阳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可冰块似的心是怎么都捂不热的,我不愿你伤心。”
弋阳回握着芬姨,笑着说:
“姨放心,我甘之如饴,不觉得伤心难过。您不用为我操心劳累。”
“听那孩子说家中只剩下个弟弟,是个可怜的孩子。”
芬姨眼角噙着泪,怜惜的说着。
“阿寂不容易,我会更珍爱她。”
“老爷太太那里说过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安排的相亲没一次去的,每每以心里有人为理由,又不说是哪家的,大伙都惦着呢。”
“既然找到阿寂了,我会亲自和母亲说的。”
弋阳扶着芬姨进了屋,又说,“外头风大,您早些休息。”
“你也早休息,别熬夜。”
“知道的。”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寂和站在窗台上点了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看着被雨洗刷过后繁星满天的夜空。
她吐出烟圈,遮住了眼睛,反倒显得星星有神秘的美感。
弋阳敲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抬头对着星空吐着烟圈,修长的脖颈在夜色下更加白皙优雅,手臂微抬,中指和食指轻轻夹着被点燃的细长的女士香烟。
“医生交代过,要少抽烟。”
弋阳敲了敲玻璃门,走上去,把寂和手里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捻灭。
然后将手里的牛奶递过去,温和的说:“临睡前喝杯牛奶梦里会更香甜。”
就是这种感觉,被管束被圈禁的感觉。
寂和面对着他,正色道:“弋先生......”
话还没说完,弋阳就把牛奶放在的阳台的小茶几上,打岔道:
“你喝完牛奶早些睡,我先回去了,明天送你去沈小姐那。”
他是知道寂和想说什么的,无非是拒绝的话。
弋阳不想听,却也愿意给她想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