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长沙的时候,寂和走下车,层层热浪铺天盖地而来,她在一家精品店前等着。
晨暮说的朋友还没来。
一位穿巴黎纱质及膝裙的女子挽着chanel的女士包,画着精致的妆容,她站在寂和身旁,也像在等人。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们面前,热情的用长沙普通话询问她们是否需要坐车。
那女子一脸心高气傲的一言不发,只拿出气垫盒子在认真补妆。
寂和微笑着回答司机:“不用,谢谢。”
然后,出租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随后,悠扬的铃声响起,那女子从包里拿出iphone,看了看来电人的名字,傲气的脸庞一下子成了极柔情的模样。
她按下接听键,说:“喂,是的。我在前面那条街的精品店门口,你再左拐一个路口就可以看见了。”
......
“是。再见。”
寂和从从黑色背包里拿出一只怀表,打开,有叮咚清脆的声响。
11:30。
她把怀表放回去,静静地等待着。
空气是沉闷燥热的,像蒸笼在青蓝色的火焰上充盈的热气,烫人。
没过多久,一辆白色的porsche停在那女子的前面,驾驶座上的车窗缓慢摇了下来,“肖容,弋说还要去接一个人。”
那女子示意说话的男子打开后边的车边,“去接谁?”
“你问弋。”
那男子打开了后门,后座上坐着一个人。
实木色的衬衫熨帖的穿在他身上,袖口金黑色的袖扣闪着冷峻的细光。
“弋,你要去接谁?”
那女子巧笑着问道。
那男子侧头抬眼,正准备回答,忽见站在屋檐下的寂和。
穿着玉白的素色塔夫绸长裙,依旧挽着簪,插一枝紫玉簪。
他怔了一会儿,修长的腿伸展开来,迈出porsche。
在肖容的疑惑下走向寂和,从裤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绣帕,上面有大朵的芙蕖。
他用嫩滑如玉的手指拿着帕子,仔细的拭去额头上的细汗。
“怎么不选凉快点的地方等我。嗯?”
最后一个字,鼻音温柔,绵长。
寂和立刻明白,晨暮口中的朋友是弋阳。
她接过手帕,放回到弋阳手里,“晨暮没说是你。弋阳,别靠我太近。”
“是。那让我绅士的帮你拿着这沉甸甸的背囊,总是可以的。”
说完,弋阳从寂和肩上取下背囊,提在手里,“走吧,车里有空调,会凉快些。”
然后,带寂和进了后座,又转头对肖容礼貌的说:“肖小姐,你坐在前面可以吗?”
肖容显然是对寂和的突然出现是有些震惊,包括弋阳细致照顾的关系。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说话。
肖凌对弋阳挑了挑眉,说:“弋,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是你要接的人吗?”
“认真开车,肖凌。再多停留些时间,你的驾驶证就要吊销了。”
弋阳若无其事的从车槽里拿出之前买好的绿豆汤,用洋李色的玻璃杯装好的。
他递给寂和,“长沙的天气太热,喝下这个会舒服些。”
“谢谢。”
寂和接了过来,长沙的天气真的很热。
她喝了几口弋阳给的绿豆汤,冰冰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