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天清晨,寂和很早就醒了。
她推开木柩玻璃窗,看着远处的海平线。
天刚蒙蒙亮,小渔村零散的几户人家被一层层雾气笼罩,朦胧缥缈。
一轮红日半隐半现的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还有一两艘渔船漂浮着,在柔和的光线下更加孤寂神秘。
弋阳半撑起身子,揉揉惺忪睡眼。
又往寂和的方向看过去。
“早啊。”
她回头,脸上的光晕柔和静雅。
“早。”
弋阳掀开被子走下床,“怎么醒这么早?”
“日出好看得不想错过。”
他往窗外看去。
嗯。太阳把海面映得橘红一片,渔船陷在海的褶皱里。
弋阳收回目光,直直地盯着倚在窗台的寂和。
日光落在她弯弯卷卷的睫毛上,散着柔光。
他嘴角上扬。
说:
“是啊,真好看,好看得让人舍不得错过。”
他们就这样坐着,直到太阳完全从地平线升起,高高悬挂。
走的时候,徐之两夫妻留他们吃午饭。
弋阳拒绝了,“回北京还有点事,下次再来打搅。”
徐之也不再挽留,挥手送他们离开。
弋阳并肩跟寂和走在海滩上,肩膀时不时的碰上。
他紧张得握紧拳头又张开,反复如此。
想起昨晚寂和不拒绝的态度,心里一阵悸动。
手荡来又荡去。
然后,假装不经意的牵起寂和的手。
十指紧扣。
寂和没有拒绝,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弋阳勾起了唇角。
他们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往车子走去。
时光在这一刻静止,像美术馆里宁静美好的油画。
回程的路上,弋阳一直抓着她的手没放。
寂和坐在副驾驶上,抽出手,“专心开车。”
他笑了笑,说:
“我眼里只有你,分不出别的心来。”
寂和看着他的眼睛和笑容,心脏停滞。
她别过头,假装平静不去理会。
这些小动作没能逃过弋阳的眼睛,他笑得更开心了。
然后好好开车,
在午饭的时候回到了北京衡阳别墅区。
芬姨和长安已经做好饭菜坐在花园里头等他们回来。
寂和一下车,长安就一路小跑过来。
“姐!”
她张开手拥抱他。
“长安,我没事,你放心。”
长安点点头。
“弋先生打过电话给我们的,说你们去海边散心,叫我安心。”
芬姨也跟在后头,“寂和小姐回来啦?先去用饭吧,坐一路的车也该饿了。”
弋阳牵起她的手往饭厅里面带。
芬姨看着他们牵起来的手,高兴得很,乐乐呵呵的。
长安也看见了的。
他走进屋内,看弋先生给姐姐盛饭,舀汤。
很温柔,很体贴,很细致。
真好。
“姐,芬姨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你多吃些。”
“辛苦芬姨了。”
芬姨从厨房把热好的菜端上来,笑着说:
“不辛苦不辛苦,寂和小姐爱吃就行。”
“对了,小弋,太太昨天打电话来家里了。”
弋阳点点头。
“好,吃过饭我打一个回去。”
等长安坐下来,他又给长安盛饭舀汤布菜。
“明天不能陪你去上皮影课了,我让司机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