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滴答滴答的,时不时还有走廊传来的吵架的声音。
聒噪得很。
寂和拧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黎川就站在窗户旁边小声的接着电话。
“弋阳没事,你可得让芬姨兜着点。别让那边知晓了,老太太身子不好不经吓。”
“对了,老周。仓库那事怎么说?”
......
“那陈年纯粹有病,怎么?陈家还想来找我们麻烦?”
声音慢慢激动起来。
黎川捂住听筒,准备去外面,却在抬眼的时候瞥见寂和在看自己。
他惊喜的挑挑眉,“有事回去再说,小祖宗醒了。”
然后挂断电话。
“阿寂,你可醒了,这都睡一天一夜了。”
又提起开水壶,斟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喝点水,方杭给你买吃的去了。”
寂和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水,“长安不知道吧?”
黎川拉开椅子坐下来,又拿出方杭带过来的甜橙剥了起来。
“你就把心捂严实放肚子里吧,我嘴牢着呢。”
他掰出一瓣橙子塞进嘴里嚼了嚼,完了还满足的点点头看向病床上的人。
“还蛮甜的,要不要来一个?”
寂和摇头,“弋阳呢?”
听到这名字,黎川挤了挤眼,一脸的打趣。
“你可算是想起这么个人了,在重症室里头晕着呢,不然现在坐在这的就不是我了。”
“重症室?”
寂和手一抖,水滴在白色被单上晕染成深色。
她开口问道,声音发颤。
“伤的很重吗?”
黎川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水渍,安慰说:
“皮糙肉厚的,别担心。”
这样的鬼话寂和肯定是不信的,不停追问。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