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蒲团放回原处。
门口有两个妇人提着香火篮子,收伞走了进来。
虔心跪拜为儿女求姻缘。
寂和撑伞出门的时候听见两人声絮叨。
她顿住脚步,听了个前前后后。
“前边客栈的事听了吗?”
“怎么没听?那血流一地吓让咧。瞧着好模好样的,也没见经历多大的事就有轻生念头。”
“我听人是有什么抑郁症。”
“这是什么病症?”
“不清楚。”
“也甭管这些个了,自家子女那些事都理不清呢。”
“谁不是呢。”
孟姜又自杀了。症状如此严重。
寂和跟在弋阳身旁走出月老祠,一路走到染坊。
单眼皮被拎进了里屋。
撩了帘子进去,暖气很足。
长安支着下巴在鸟笼下面的圈椅上憩,身上盖着毯子。
云生也趴在一旁。
弋阳把手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走过去。
然后拿出逗弄单眼皮的狗尾巴草,放在云生鼻下,轻轻挠了挠。
“阿嚏!”
“谁啊?别闹。让我再吃会儿大鸡腿。”
弋阳又挠了挠他的耳朵。
这下彻底把人闹醒了。
云生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进来的两人。
“弋先生?寂和姐你们回来了?”
“嗯。怎的在这就睡下了?当心感冒。”
“屋里头暖气足,不碍事。”
暖气是很足,微微还有些热。
寂和把沾了湿气的棉袄脱了下来,搭在圈椅上。
轻声问:
“先生还没醒?”
云生站起身甩了甩被枕麻掉的手,摇摇头。
“大伯一喝酒就睡得沉。一时半会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