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说破，这是古圈子流传的最广的一句话，刚刚吴不凡自言自语喝多了出现幻觉，就是告诉这个小女孩自己啥都没看到。
但既然小女孩自己说破了，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善了了。
“大哥哥，你有看到我妈妈吗？你让我妈妈来带我走好不好。”
小女孩的声音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可吴不凡的脸色却不由得变得冷了起来。
这是怨念驯养而成的一个怨灵，有一个很明显的人为迹象，如果是自然怨念，那么小女孩现在不应该说这么多话才对。
“大哥哥，我不想死在这里，我妈妈不在这里，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小女孩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准备让吴不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或许在小女孩之前所遇到的人之中，根本就没有人敢跟他交流，亦或者被吓的直接崩溃逃窜。
然而，她今天所遇到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一般人。
“不好。”
吴不凡轻轻摇头开口，那一瞬间，吴不凡的嘴角悄然扬起，勾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灯光下，阴冷的寒气中，吴不凡的脸上有一种让人望之感到心悸的表情。
“告诉我是谁做的，我考虑超度你。”
声音落下的瞬间，小女孩陡然抬头，她的脸惨白无比，鲜血从她的眼角流淌而下，而她……没有眼白。
天生鬼瞳。
吴不凡叹了一口气，他似乎有些了解为什么小女孩会被人抓取炼制成了怨灵。
所谓的天生鬼童，应该说是天生鬼瞳，这种人最容易在死亡之后怨念不散，古圈子有驱魔卫道的人，自然也有兴风作浪犯恶的暴徒，而小女孩无疑就是那些暴徒最喜欢的一种体质。
如果是在其他古世家，那么小女孩说不定就会是下一个捕灵手了。
可惜了。
“大哥哥，你刚刚在跟我说话吗？”小女孩的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空洞幽黑的双眼望着吴不凡。
“当然。”
“可是我只想要我妈妈，你带我去找我妈妈好不好？”
“你知道，这不可能。”吴不凡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不能带我去找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带走妈妈都不带走我，为什么……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死，我要妈妈。”
诡异的尖叫声陡然响彻整个洗手间，没有任何征兆，那一瞬间，阴风大作，吴不凡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猛然往后飞扬，眼镜下，吴不凡的眼瞳闪过一丝幽蓝。
这是一个怨灵，也是一个凶灵，被人专门养出来杀人的凶灵，到底是谁这么没有人性？这是活生生将一个小女孩给炼制而成，否则的话，小女孩的记忆不会停留在她找妈妈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