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吧!”
格日多罗在再次损失了千多人之后,面无表情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留下一万人防止汉军摧毁土堡。”
虽然要撤了,但格日多罗却不打算让公孙度好过。
随后,公孙度看着格日多罗撤走,本来高兴的脸一下子就垮了。因为那一万人分成五拨,远近交替,颇有层次感的将土堡围了起来,那架势只要公孙度敢出城,立马就会面对一万人骑的攻击。
不过,接着公孙度就笑了起来:“哈哈哈,这才像那个威震草原的格日多罗嘛!果然不愧是檀石槐的儿子,果有其狡猾之风。”
“他是檀石槐之子?”
黄忠脑海中之来得及这么一想,便说道:“主公,是否出城一战?”
公孙度没有立即拒绝,而是沉思起其中的利弊来。
赢,显然是不可能的。人家有一万精锐骑兵,候城加起来也才一万两千人,还大部分都是步军,骑兵仅仅四千,就算全派出去,也不过是送菜!
输,要是能谨慎点儿的话,应该不至于,或者说不会输得太惨。
这么一看,不用想,应该拒绝才是。
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士气!
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偏偏对战局走向影响最大的就是它。
而汉军,面对鲜卑有种惧怕感,士气自然低落,这是近来十多年,鲜卑对大汉边境袭扰良久造成的病患,不是去年公孙度打败鲜卑一次就能挽回的,更不是训练就能消磨的。
鲜卑的残暴,悍勇,已经深刻的印在这些边郡百姓的心底。需要一次次的胜利来,才能将其洗刷干净。
一次,实在太少!
现在,因为有他公孙度在此,众将士的士气还算不差。可鲜卑成功的筑造了土堡,与他们展开对攻,这对士气的打击实在不小。
这从因为换防离开的士兵们,那无精打采的背影就能看出,他们心底的恐惧占据了上风。
“不败,就是胜利!”
公孙度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于是下定了决心。
“拓跋义训练的轻骑可有一战之力?”
黄忠大喜,道:“主公,拓跋义曲长训练的骑兵,多数是由原本的鲜卑骑兵组成,现在经过严格的训练之后,战力更胜从前。不敢说战败数倍之敌,但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绝对能赢!”
公孙度闻言,转头对阳仪说道:“你亲自带那三百重骑给汉升压阵,另外让亲兵队一同听后汉升的命令,此战绝不能败。”
阳仪闻言眼珠子一突就要反驳,但黄忠更快,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啊!亲兵队身系主公安危,岂能轻动!”
阳仪本来还为黄忠抢自己的话不满,但听完之后就烟消云散了,反而充满了赞同,接口道:“是啊,主公,要是亲兵队的弟兄们都走了,徐都尉、魏郡丞他们不得骂死属下。所以,就请主公高抬贵手,放属下一马吧!”
“噗嗤”公孙度看着阳仪那假装可怜的模样,直接笑了起来。
黄忠也是都被逗得不行,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公孙度停下笑声,说道,“抽派两百重盾兵过来就成了,相信有他们在,再多的箭矢也没用。”
“是,主公。”阳仪闻言没有再反驳,因为重盾兵的实力如何,他可以说比公孙度还要清楚,因为只要公孙度在首山营,重盾兵和圆盾兵的训练就一直是他在看着。
“如此,就让拓跋义带领五百轻骑,汉升带领亲兵队出城一战吧。”
“是,主公。”黄忠见此,也不好再言其他,只能应是。
不久,便见瓮城那小得不能再小,顶多只能容纳三马并行的城门打开,一个个速度极快的骑兵奔驰而出,往左面离得最近的两千鲜卑骑兵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