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好~”
“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名马,不错,不错,当真是不错!备险些因一句戏言错失名马,当真是不该,不该啊!”
刘备于城外往来驰骋许久,见的卢殊无半点疲色,不由啧啧称赞道。
又见天色已晚,刘备不再多呆,回马入城,忽见市上一人,葛巾布袍,皂绦乌履,长歌而来。歌曰:“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刘备闻歌,暗道:“此人是谁?竟有如此大的口气,难不成比那荀彧、程昱都还要厉害不成?”遂下马相见,邀入县衙。问其姓名,答曰:“某乃颍上人也,姓单,名福。久闻刘皇叔纳士招贤,欲来投托,未敢辄造;故行歌于市,以动尊听耳。”
刘备闻言大喜,待为上宾。单福道:“适使君所乘之马,再乞一观。”刘备急命去鞍牵于堂下。
单福下堂,环绕的卢一周,仔细观看一番后,回说道:“此非的卢马乎?虽是千里马,却只妨主,不可乘也。”
刘备道:“确是的卢,然妨主之说尚不知晓,但依备之所见,此马颇有灵性,能识人言,与备心意相通,今日驮备于城内往来驰骋莫过于数百里,却仍是神采奕奕,果真世之名马也!是以,其妨主所言,想必不过谣言也!”
单福道:“虽如此,但空穴不来风,今日不妨主,但终有一日必妨主,若是寻常时刻倒也无妨,但若是紧要时刻,或于事有缺,或于皇叔性命有碍。今某有一法禳。”
刘备本是不信,但于的卢的信任建立不过半日,尚不牢固,又听得大才所言,心中不免有所偏向,遂道:“愿闻禳法!”
单福道:“皇叔意中有仇怨之人,可将此马赐之;待妨过了此人,然后乘之,自然无事。”
刘备闻言勃然色变,怒道:“公初至此,不教吾以正道,便教作利己妨人之事,备不敢闻教,尚请自去。”
单福闻言不但没有不喜,反而笑道:“向闻皇叔仁德,招贤能,纳流民,未敢便信,故以此言相试耳。”
刘备深知“君择臣,臣亦择君”的道理,面色一变,肃然长身而起,道:“备安能有仁德及人,惟先生教之。”
单福道:“吾自颍上来此,闻新野之人歌曰‘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可见皇叔之仁德及人也。”
刘备乃拜单福为军师,调练本部人马。
关羽等人初始尚有不服,但累日逾月,三千人马战力大增,又经剿新野各路匪患,少有损伤,知单福果有大才,不负军师之名,心下折服。
却说曹操自刘备逃出许昌,常有进兵荆州之意,特差曹仁、李典并降将梁刚、乐就等领兵三万,屯鲁山,虎视荆襄,就探看虚实。
当此之时,又恰逢公孙度着人传讯,言及欲要贩卖产量极高的农作物一事,令他心中烦躁,难以决断,是以乃请荀彧、程昱等人前来相商。
“本相意欲西取南阳,再夺得荆州,以与北地公孙度抗衡,然而公孙度遣人来言,意欲将其经大旱而不受影响的秘密出售于各路诸侯,令本相难以决断,特请诸位相商,不知有何计策以教本相?”
程昱一如既往,喜欢“装深沉”,在一旁只是眼睛微闭,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
荀彧对此早已习惯,是以看也不看他,当先回道:“丞相,彧以为二者之间并不冲突,况且,明公既然拿出这样的好东西来,恐怕要价不会低于千金,甚至万金。而如今国库空虚,若要完成交易,正好夷灭张绣,以充盈国库,进行交易。”
“万金?”
曹操摇摇头,道:“你太小看他了,别说万金,恐怕十万金不止。”
咝~
众人闻言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陈群道:“向使如此之多的钱财,要运至涿郡,非是数万大军相互不可,否则必为宵小之辈所觊觎。”
刘晔摇头插口道:“明公能行此之事,当想到个中困难,想来年中之时,便会再有消息至,即便不会提及价格之事,也会言及如何交易,或许并非是钱财。”
曹操一阵沉默,道:“既如此,便争取在年中之前拿下南阳吧,不管到时候会不会有消息传来,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坏处。”
“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