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是什么人?抛开能力如何不说,单就品性来说,那绝对是色中恶鬼。
另外,听说汉武帝好像也得过这个病。
汉武帝后宫妃也那肯定是不少的,所以也得上了消渴症。
“……”
这么一说,好像老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么会得上这种‘富贵病’!
细思极恐啊这事儿。
不过,李德謇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事情你说你自己看出来也就算了,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算怎么一回事。
不管是李二还是秦琼,谁都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毕竟李昊的医术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连金太医都是他徒弟,其医术如何不问可知。
与此同时。
房玄龄府上:“什么克明的病是因为行房过多?这不可能啊,克明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成亲这么多年,连个小妾都没有,怎么可能行房过多。”
李道宗府上:“果然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杜如晦这浓眉大眼的背地里竟是夜夜笙歌。”
长孙无忌府上:“唉,这人啊,就需要白天看,晚上看,正面看,侧面看,可就算如此,也不一定能看清这人在人后会是什么表现。”
程咬金府上:“嘿嘿……,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杜老儿此番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喽。”
李靖府上:“逆子,老夫打死你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杜相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能把他的病情宣扬的尽人皆知,你让他将来还怎么做人!”
仅仅两日,关于杜如晦的谣言就被传的长安城尽人皆知。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东、西两市的秦楼楚馆生意大受影响。
所有人都在关心一件事,杜如晦的病情如何了?到底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嗯,就是这样,怕是不可能怕的,毕竟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圣人都这么说了,那好色肯定是没错的。
杜如晦府上。
“真真是气煞老夫!李德謇,老夫与你誓不两立!”面对前来探病的李二,杜如晦面色铁青,咬牙切牙,整个都在哆嗦。
李二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克明,你还在病中,不要动气,李德謇那小子朕回头替你罚他。倒是你这病……。”
“陛下,老臣的病没什么!”
杜如晦委屈的行,这该死的李德謇,怎么什么话都说,我家杜构不就是顶了你几句么,你就如此报复老夫,现在更是连陛下都给惊动了。
悔不当初,早知会有今天,那天就不应该让那小子进层才对。
与痛不欲生的杜如晦相比,杜夫人则坦然的多,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见自家男人语焉不详,主动开口解释道:“陛下,其实真说起来德謇这孩子虽然有些小心眼儿,医术还真是挺不错的。我家老爷按照他说的,少吃盐、少饮酒,这才两天便觉得身子骨比以前轻便了不少。”
嗯,没提房事的问题,挺好,真的挺好。
还是自家夫人贴心。
李二自从进了杜家,注意力便一直在杜如晦的身上,多少年都没有看过这老家伙失态的样子了,机会难得。
好在杜夫人之言及时提醒了他,使得皇帝陛下陡然醒悟,自己好像是来探病的,一直看热闹似乎有些不太地道。
放下看热闹的心思,关切的问道:“克明,嫂嫂之言可是真的?你这身体恢复了?”
“回陛下,的确是感觉轻松了一点,李……李家那小子本事不错,如果能改掉乱说话的坏习惯,必可为国之栋梁。”杜如晦违心的说道。
从小到大,老杜就没这么丢脸过。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李昊那句‘莫再行房事’给害的。
想打死他!
可是不行啊,如果那份建议没有效果,还可以找机会打那小子一顿,但现在明明是有效果的,这才两天,杜如晦就觉得身子骨轻便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病恹恹的了。
下手有晚了啊,要是两天前就找机会下手或许还能出口恶气,现在……来不及了。
李二选择性的忽略了杜如晦对李昊做出的判断,那小子是个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栋梁肯定是栋梁,但不靠谱也是真的。
“克明,这么说你这消渴症算是好了?”
“也说不上是好了,最多只能算是维持,听那小子说,这种病只要染上了就不可能彻底根治,只能维持不发作或者少发作。”
虽然没有得到让自己满意答案,但至少不必像以前那样担心了。
李二呵呵一笑:“那也算是不错,正好以后可以少渴点酒。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朕回去了,你借机也好好休息几天,待过些日子朕还有件大事托付给你。”
杜如晦闻歌知雅意,连忙道:“陛下有事只管明言,老臣虽然身体有恙,但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却是没有问题的。”
老杜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熟知官场中的门道。
领导说过些日子,那不过是句客气话,翻译过来就是,你这病已经耽误工作了,赶紧快点回来上班。
当然,如果你非要把领导的话当真也可以,只是这样一来必然会在领导心中留下拖沓或者持功自傲的印象,短时间内或许没啥问题,但时间长了,很快就会被排挤出核心圈子。
杜夫人见这君臣二人有正事要说,连忙起身,以催促下人准备茶点为借口离开了房间,顺便带走了房中所有的仆役,给李二和杜如晦留下聊天的空间。
至于李二与杜如晦之间聊的是什么。
若是能说,转头等李二走了杜如晦自然会说。
若是不能说,强行留下除了徒增尴尬,不管对谁都没有好处。